“黑衣。”翟海东半真不假地提醒声。
莫匆笑笑,直起腰来,往旁边退步:“从眼皮底下跑人,要不见识见识他是何方神圣,以后这脸往哪搁?”他拿眼瞥着何景明,见他似乎冷笑声要说话,于是迅速地转向翟海东,截话头,饶有深意地说,“是吧大哥?您也不用太着急,实在不行还有陈福贵呢,老洋鬼子没事干专门就折腾这点药,全北京城禁药,恨不得都有他掺和杠子,回头让他给你好好查查。全北京城弟兄们……不都在后边挺着您呢?您费那大劲,不就是为现在呼百应地等着这个什李?”
他用力咬着“全北京城”几个字,没大没小地拍拍翟海东肩膀:“几位都是跺跺脚,恨不能皇天后土都跟着震震人,何必为那个死人这紧张呢?”
这句话出来,几个人都是愣,连醉蛇也摘下墨镜来,眯起眼睛仔细打量着这个年轻人。
原本忙着漂白翟老炮,他为什突然挑起京城几个派别争斗,为什开始搭理他直不待见陈福贵,又为什千方百计地算计莫匆这个黑衣来。这年轻人三言两语间,竟然好像看个分明,番话都给隐晦地点到,还居然挑明三个人心里最大秘密。
桌子上是整套刀具,个注射器,各种型号针还有颜料。
白志和带上手套,把这堆东西摆出来。翟海东何景明还有醉蛇,三个人围着桌子坐着。白志和对何景明点点头:“这些东西,是在小林尸体附近个小车棚里发现,兄弟们赶在警察前拿出来。何董,对于小林事,们很遗憾。”
何景明没理会他,拿起把带着明显血迹刀:“就是这东西?”
白志和点点头:“们人鉴定过。”
“对方什意思?碰见什,没来得及拿走这些东西是不是?”翟海东说到这突然停顿下,提高声音,“进来。”
半晌,醉蛇摇摇头:“们是被拍死在沙滩上。”
莫匆冲他点点头:“听兄弟们提过您,您那侄子还正好还是个熟人。”
醉蛇自然知道
门口站着保镖立刻拉开门,莫匆正站在门口,保持着要敲门动作,他先是愣,随即笑笑:“翟老哥,您这耳朵真比得上蝙蝠。”
翟海东点点头,没说什,笑纳他这句也不知道是夸人还是骂人话:“黑衣,你有事?”
“您这是明知故问。”莫匆压低声音,双手撑在桌子上,目光在上面东西上扫视圈,漫不经心地带上手套,拈起把刀,放在手上掂量下,“好东西,切起人脑袋估计跟切西瓜似。这还讨论什呢?人家留下这东西自然是向诸位示威,要是没猜错,那注射器里原来剩不少药吧?你们坐圈就为研究这事?”
这口气显然太嚣张,醉蛇没说什,何景明脸色却不对,冷冷地看着莫匆,他张嘴却是向着翟海东说:“睡狮,你人……规矩可大得很啊。”
“哟,谢谢您。”莫匆皮笑肉不笑地冲何景明咧咧嘴,想起这猥琐男把人家安捷按在车上占便宜,就气不打处来,“不过可不算翟大哥人,也就是个帮忙跑腿,跟着翟大哥沾点光、见见世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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