弹弹烟灰,安捷声音好像丝样,拉就断:“就想,你说何景明整不,翟海东宰不,个床单再铺不平,那真不用活着。”
“饮狐……”
安捷摆摆手,说着说着自己也笑出来:“你不知道当时多逗,那床单不平,就直压直压,个手压不动两个手压,终于……在这种不健康健身运动进行整整下午以后,脑子里那根神经线奇迹般地自修复。把床单掀开,发现里面有个日记本,还是带锁。”
“木莲?”
“你怎知道?”安捷眨眨眼睛,摇摇头,“当时智力超水平发挥,没意识到那破玩意拿根油笔芯就能撬开,从床底下工具箱里拿出个斧子,愣给劈开,你猜里面写什?”
点波澜都没有,就好像他说是别人事样,“归根到底,是害她,怪不得别人。”
都说喜极而泣,那如果伤心极,又应该是什样呢?醉蛇忽然想起那个抱起女孩身体步晃地走出去背影,好像所有光都抛弃他,刹那,这个人就被压垮。
不甘心、伤心、仇恨心,这些都没什,不足以把人怎样,可是有句话叫做哀莫大于心死,他们以为过于理智人如安饮狐,不会用情太深,可是有时候偏偏是理智惯,沦陷时候才会更加不管不顾,摧枯拉朽。
个人生命消失,不是个人事。
“那个时候没人敢拦着你,就连毒狼都眼睁睁地看着你离开。”醉蛇突然说,“饮狐,都过去。”
醉蛇从来不知道还有这段事,但是他现在无暇注意这些,安捷调侃自如样子反而让他越来越不安。
“木莲原来不姓崔,据说是小时候父母养不起,就把她过继给个远房亲戚,那亲戚家姓崔。”安捷把快烧尽烟捻灭,端起水杯饮而尽,“才知道,原来她姓何。”
醉蛇表情僵住。
安捷继续说:“她自己家里还有个同胞大哥,叫何景明。你说可笑不可笑?她这辈子最后写下几个字,居然
“还没说完呢,你激动什?”安捷带着笑意看他眼,突然伸出手,“给根烟。”
醉蛇愣,边把手伸进口袋里摸烟盒边问句:“直没见你碰过,不是戒?”
安捷笑笑没说什,接烟点,深深地吸口,他毕竟十多年没碰过,吸得太深,反而把自己呛着,狠狠地咳嗽阵,眼睛里泛起水光。大笑着挥开醉蛇想要拍拍他背手,安捷说:“咳咳……没事,没……咳,不碍事。你这什破烟,这呛?专门给肺烧窟窿吧?”
“你这老大不小,跟自己较什劲?”
安捷摇摇头,把燃着烟夹在指尖,让它慢慢地烧着,不往嘴里放:“嗯,还没说完呢,之后才是你真正不知道。醉蛇,告诉你,这天下之大无奇不有。你说那探索发现,老弄堆鸡毛蒜皮似屁事揭秘然后冷场,给全国人民取乐玩,他们就是缺乏个不近视编导——”他摇摇头,顿顿,“那天抱着木莲回家,把她放在床上,给她擦净脸和身体,然后盖好被子。当时精神有点不正常,非要把那床单弄平整,省她躺着不舒服。可是有个地方吧,老也弄不平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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