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匆点点头:“您说。”
护床上,又替他拉上被子。他弯着腰仔细观察下安捷脸色,知道般麻醉药品会被直接免疫,他下是某种自己都没听过药物,虽然来源绝对安全可靠,但究竟还是有点不放心。
在确认安捷只是熟睡,没有什异样以后,莫匆俯下身来,拨开他前额头发,在他眉心蜻蜓点水似吻下。
这才坐在安捷刚刚坐过椅子上,而病床上宋长安不知道什时候已经醒过来,睁着眼睛里没有半点迷茫,他甚至取下自己呼吸机,在莫匆帮助下半躺半靠在病床上,目光从安捷那里移到莫匆脸上,没戴眼睛眼睛里几不可查地带上那点温柔笑意,轻轻地问:“怎样,说只有那种药能放倒他吧?”
莫匆尽量把自己表情放柔和,自从听见医生话,他对眼前这面黄肌瘦男人心里隐隐敌意已经淡很多:“宋医生有什话要对说?”
宋长安“嗤嗤”地笑出声来,眯起眼睛打量着莫匆:“你其实不用那紧张,年轻人,不是所有人都会对同性产生兴趣。比较喜欢波涛起伏大美女,实在不行清秀可人小家碧玉也行。像安饮狐这纯种混蛋……”他撇撇嘴,露出个反胃表情,“你品味其实不怎样。”
莫匆也笑,他放松下来,靠在椅子背上:“混蛋这两个字不足以形容他水平。”
宋长安不怎真诚地给他个同情眼神,掩饰不住那点“幸灾乐祸”意思在里面。
莫匆耸耸肩,回头看眼睡得很安稳安捷,握住他露在外面手,像是拿着什宝贵东西样,小心地给他塞回被子里,手指在安捷柔软头发上流连着。
宋长安戏谑表情渐渐收敛,他看着莫匆动作,好像在深思着什样,忽然开口说:“可是不管他怎混蛋,也是在最难时候,唯个给过帮助人……这条过天少天贱命能苟延残喘到现在,其实不容易。”他严肃地看着莫匆,“所以不管怎样,真不希望几十年后,会连个给他收尸人都没有。”
莫匆把头扭回来,平静地看着他。宋长安满意地发现,这才二十出头年轻人眼睛里面,已经荡尽幼稚和冲动——这是个,真正成长起来男人。于是他说:“剩下日子,估计用手指头数也数得过来——不,你什都不用说,自己事自己知道。所以想向你透露件事,件以职业道德来说,不该说事。”他轻轻地吁口气,“反正估计也干不下去这行,砸牌子就砸牌子,希望你不要让在九泉之下后悔今天这个决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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