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长安叹口气,好像很无奈,又好像追忆着什,半晌,他才轻轻地说:“安
宋长安根手指头竖在嘴唇前,压低声音,神秘兮兮地说:“要是你每天都有可能突然去见马克思,每天都可以是在人间最后天,你也会变得和样八卦,爱挖掘别人心思和秘密。”
白大褂惋惜地说:“你病,很遗憾……”
“求你,这句话听得耳根快长茧子。”
“但是你其实可以不用马上死,平安过今天晚上,说不定你还会再活上几年……”
“太感谢您那张乌鸦嘴,说真,等死很痛苦。”
大夫。”宋长安收敛猥琐笑容,很礼貌地对他点头示意,随后目光飘到床头,上面放着表发出萤光来,显示此时时间已经过半夜点钟,可是病人却丝毫没觉得意外,好像医生这个时候悄无声息地出现在病房,是再正常不过,“来查房?”
白大褂温和地笑笑:“你病得很重,应该早点休息,而且最好不要拿掉呼吸机——本来办好陪床手续人呢?上厕所?”
“哦,嫌他们烦,给弄走,明天中午之前应该不会再见到他们。”宋长安若无其事地说,“您坐。”
白大褂眼睛里似乎闪动着某种兴味十足光,他小心地在旁边坐下来,打量着眼前这个面有菜色憔悴男子那异常笃定神色:“那下午送你来医院人呢?这重病人,怎能没人看护呢?”
宋长安想想,拖着长音,似乎意有所指地说:“你说房东吧?可能是因为他疏忽导致心脏病发作,有点无颜见。再说都黄土快埋过头顶人,看护不看护,也没什不样,您说是不是?”
“只有你个人能让安饮狐想起那件事……”
“大夫,”宋长安打断他,带着浅浅微笑,指着他手里注射器,“您不是来给打针?那就别闲聊,赶紧打,大家都早点洗洗睡多好?”
白大褂深深地盯着他:“更希望你可以选择记事本。”
宋长安摇摇头:“脑子很清楚。”
白大褂靠在椅背上,字顿地说:“脑子清楚人不会不珍惜自己生命,作为个先天性心脏病患者,相信这点,没有人比您解得更清楚。”
“病人不应该这悲观。”白大褂轻声说,他声音极柔和,口气像是哄着个婴儿。
宋长安耸耸肩:“你没看见那安兄弟大便脸,下午那个老大夫估计已经让他回家准备后事,盼着他明天能找个好点寿衣店,给糊个波涛汹涌媳妇烧到那边去——说到这个,大夫,是不是那老大夫不中用,所以主治医生换人?”
白大褂看着宋长安,仔细研究着这半个同行脸上半带调侃狡猾表情,突然低低地笑出声来:“怪不得,怪不得……”他说,“怪不得安饮狐和你交情那好,宋长安,以前居然没人发现你是个人才。”
宋长安客气地点点头:“真,其实很多人才都是被二五眼埋没,大概因为不如安饮狐那小白脸长得好看?”他面带惆怅,长叹口气,“世间以貌取人者凭多也——”
白大褂不笑,困惑地看着宋长安:“不过不明白是,为什你好像什事都没参与,却好像比每个人知道得都多?”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