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李虽然顶着那个可怕金属脑袋注定辈子缩头,却不可能是只真乌龟。这平静会让人不安。
山雨欲来
莫瑾嬉皮笑脸以对。这时候莫匆从卫生间里出来,瞄眼安捷脸色,勉强忍住笑,轻咳声:“小瑾,磨蹭什呢,今天还读不读书,去叫小瑜起床吃饭。”
莫瑾做个鬼脸,小兔子似跑——啧,这差距。
莫匆拿碗筷,把豆浆给安捷倒上,又把小托盘里盛满糖:“小瑾那个不着调地跟你说什——先吃,不等那两个丫头,小瑜能磨蹭着呢。”
“要是你那个满脑子豆浆脑袋还有星半点除吃以外事,就应该稍微关心下你妹妹精神健康。”——明显是迁怒。
莫匆眨着他从小瑾那盗版来“纯洁”眼睛,用副不明白你说什表情看着安捷,然后毫不在意地拿小勺子微微放两勺糖在安捷豆浆碗里:“够不够?”
子们,莫瑾笑嘻嘻地拎着豆浆和煎饼进来,放在桌子上:“安捷哥,早。”
安捷点点头,没出声,反省自己是不是对这帮孩子太好?莫瑾张脸却骤然贴近,小姑娘脸上满是思索和探究,安捷往后闪下,莫瑾这小二百五脸上任何个可能和学术挂钩表情都让人那毛骨悚然。
果然,莫瑾压低声音:“安捷哥,偷偷问句,你和哥谁在上面?”
安捷脸先是绿,随后青,最后黑,看着莫瑾近在眼前那双无知大眼睛,心里非常悲愤,咬牙切齿地说:“这话是你个小姑娘家该说?”
莫瑾眨眨眼,露出恍然大悟表情:“哦,明白。”她点点头,颇为同情地看着安捷,“辛苦你。”
安捷叹口气,肩膀垮下来,闷闷地说:“够。”
莫匆偷偷摸摸地笑,嘴角弯上去,再努力落下来,再不受控制地弯上去,再抽搐着脸部肌肉让它看起来不那愉快……周而反复,直到安捷忍无可忍地放下筷子,翻他眼:“你羊角风啊?”
莫匆美得像个智障,他脸上大概二十多年来,从来没露出过这傻表情,安捷不知道是这个早晨第几次地叹口气,有点倒胃口。
这样平静而安宁生活简直让人麻痹,柴米油盐,半真半假拌嘴——醉蛇那个电话之后,好像李下子从人家蒸发……好吧,唯不和谐就是每天在小区门口出没,何景明那辆扎眼兰博基尼。
安捷啼笑皆非地想,自己从头到脚也不知道到底哪里不对,为啥招惹都是男人。
世界那大,为啥偏偏让遇见你们——安捷口气堵在胸口,眼角抽搐,敢情这姑娘是念着刀子没把自己捅死,于是过来要气死自己。
莫瑾打量着安捷衬衫下显得有点单薄身板,面有忧色,继续说:“哥,听说那个那个很疼,你吃得消?”
明白,这姑娘是想去个天涯海角旅游,没凑够路费,过来搭顺风巴掌。
安捷想,见过找抽,没见过这找抽,他深深地吸口气,努力平复下自己心绪,大风大浪都过来,不能因为个小姑娘失水准——正在离他远去基本道德告诉他,不能谋杀未成年人。
他尽可能心平气和地说:“莫瑾,你这个年龄,应该多读些有用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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