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按着上数第十五块砖,推开那道墙,顺着后边过道直往里走,直往里走……然后个花白头发中年人转过身来,看着他,轻轻地说:“饮狐,你还是找到这里。”
中年人有张明显外籍血统脸,和双蓝灰色眼睛——
作者有话要说:甜……就要结束
头去,小声说,“小时候小孩们都把这个当戒指戴……妈走时候就想,要是将来成家,定不能像爸妈似,会给那个人最好,十个手指十个脚趾都带上戒指,拴着他牢牢……”
丝极细日光透过密密树叶间隙打在莫匆鼻尖上,安捷看见上面冒出细细汗珠,年轻人嘴唇抿得紧紧,紧得有些发白,手上满是泥土,拿着那个破破烂烂、被锈迹爬满铁盒子,和里面密密麻麻易拉罐环送到他面前,却不敢抬起眼睛看他表情。
莫匆表情无措中还有些懊恼,他觉得这样真是傻透,本来是想在压抑中带着安捷出来散散心,让他看看这两棵承载着自己回忆树,也许心绪能平静下来……可是那俊美男子微低下头小心地翻看那些照片时候,那似笑非笑侧脸,温柔得让他觉得受到蛊惑,情不自禁地就把那盒子垃圾递出去。
他不自在地轻咳声:“那个……”下刻,莫匆睁大眼睛,看着安捷挑出个拉环,放在手心里看看:“这东西可二十多年前就戴不进去,不过拿粗点绳子绑成个项链……扎不扎?”
那刻,莫匆想人生,总有那时瞬,是欢喜得能叫人忘却生死——心上花开,第次这样形容那种感觉人是天才。
年轻人笑得像个傻子。
他们回住处,洗去身上手上泥,像花烛遍地新婚夜样激烈地纠缠在起。任世间风雨飘摇,险恶人心,总有那个体温热度,让人贴着心藏在胸口,就能从容面对过去未来种种切。
即使今天天涯,明天海角,行至哪里,哪里就可以是家。
安捷看着握在手里,那串颜色朴素麻绳串易拉罐环,轻轻地笑,沉沉入睡。
梦里走过那片熟悉杂草丛生后院,踏过不知名野花,停在那从左到右和从右到左数来都是二十三步半围墙上。枸杞树树叶从墙那边露出来,宝石似果实掉落遍地都是。小鸟不怕人地啄食着,有蝉鸣叫着夏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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