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捷垂下眼睛,沉默会,突然轻轻地推开他:“不用道歉,你不欠什。”
“安捷……”
安捷深深地吸口气,“噗嗤”声笑出来,摇摇头:“维持着你提着狙击枪指着状态和心态吧,那才是应得到。”他挥挥手打断年轻人急切辩解,“你身上最好有手电,没有话就紧跟着,准备好你枪,这地方应该有出口。”
他细细地查看起四周情况,平静地说:“如果没记错,或者地壳运动不那太离谱,现在位置大概还有数,这地方两头通着,边好像……往地下走,很可能下面就是们要找古城。其他人位置不确定,不过如果离那些怪物太近,又恰好比较点背地落在宽阔地方……”他耸耸肩,不往下说。
莫匆拉着安捷手还没有放开,觉得这男人手心片冰凉,就像是从心往外,他想起十五说“他有事瞒着你”,皱起眉:“如果你不恨,那为什……”
安捷于是更喘不上这口气。
莫匆低下头,好像想笑笑,嘴角微微往上挑起,他极力抑制住,湿眼眶让他看起来更像是想要哭场。他傻乎乎地拿着那串染着血迹,又丑又破烂拉环,举到眼前,觉得自己舌头忽然就打个蝴蝶结:“你、你直……、、以为……你……”
直到安捷从那阵突如其来疼痛缓过来,莫匆还在那“你你”个没完,现在估计就是把整本现代汉语词典扔到他面前供他参考,这个脑筋短路男人也组织不出句像样中国话。
安捷脸色不大好看,把把拉环抢回来,两个人在这逼仄空间里默默相对无语,这种文艺场景好像在眼下情况中格外有喜感。
这两个把拿枪当拿筷子样理所当然男人,突然各自手足无措起来,过尽千帆,总有那个人,让你面对他时候,就内分泌失调,所有该有不该有激素都股脑地冒出来,随便修改每个重要文件拓展名,然后点点系统崩溃。
安捷挑挑眉,好像漫不经心地笑下:“那你就当恨你吧。”他伸手把每块沙土地敲过,松动地方
半晌,安捷才不冷不热地说句:“这玩意拿着挡子弹倒是不错……”他话还没说完,脸上表情似乎还没有调整到那种冷漠而漠不关心最佳状态,就被莫匆把抓住,随后细碎轻柔吻落在他嘴唇、脸颊、眉间、额头……年轻人小心翼翼地缠上他手指,十指相扣。
温暖体温好像连疼痛都能暂时驱赶。莫匆只手拉着他,只手托着他后背,好像怎样都不够接近样,轻轻地吮着他嘴唇,以打开他最后防备和抵抗。
所有理智都是容易被冲散,只要足够深情,足够真挚,足够耐心,足够……安捷渐渐放松下来,微微合上眼睛,撑着地面手缓缓抬起来,抚上莫匆脸,几不可闻声叹息被对方堵到喉咙里。
人事变迁,沧海桑田,总有那份东西,值得人在那须臾片刻时间里,放下防备,放下心绪,放下所有所有恼人东西,放下全世界,去放纵自己感情。心和心几乎靠在起,频率致。
良久,两个人才分开,莫匆低低地重复着:“对不起,对不起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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