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等白衣男子回答,醉蛇低低地接着说:“而你罪呢?父亲?你罪呢?你为永生杀人食髓,你算计无数人。R?李是个畜生,你就是畜生里畜生!”
“没有罪。”白衣男子微微偏过头去,这使得他小半张脸埋在阴影里,看上去有种极致冷漠和不近人情,或者他真不是人,没有正常人能理解那种偏执、控制欲、和膨胀到无边无际自,他低低地又重复遍,“没有罪,他们——那些死人,都是献祭,他们每个人都是被选择,铺平神殿路,他们应该感到荣幸。”
十五忍不住往后退步,金发年轻人露出恶心神色。
白衣男子微微抬高点下巴:“你们都不是素食主义,食用动物血肉是罪?植物没有生命?难道食用就是罪?当然——现在已经不需要那些,那只是个……必要经过过程,意味着和低劣人性告别,只有剥离那些,才能走上真正永恒神圣。”
样沈建成,当时个字个字地对他吐出这句话,现在听起来格外讽刺,原来这两个人疯程度居然是差不多。
莫匆眨巴眨巴眼睛,时半会好像没反应过来自己听到什,半天,才回过头去对安捷说:“……其实走错房间吧?”
白衣男子轻叹口气:“孩子,你心里被不实欲望和愤怒充斥,你在试图激怒,但是只能让自己更加焦虑——你在担心什?你想得到什?”然后,他又转过头去看着醉蛇,目光定定地停在醉蛇身上,灰蓝色眸子里好像有悲伤闪而过,“还有你,那犯下弑父之罪儿子……”
醉蛇牙关咬紧,半分不让地和他对视。
“为你痛心,直到现在……”
醉蛇突然掏出枪来,二话不说,对着他胸口就开枪,枪声回响在空荡荡大厅里面,分外刺耳,连十五都轻轻地哆嗦下。白衣男子胸口被子弹打穿,殷红血液很快浸透白衣,就像是绽开朵鲜艳花。
四个人八只眼睛全部凝注在白衣男子胸前伤口上,随后,他们眼睁睁地看着,那伤口以肉眼可见速度迅速地愈合着,而在此期间,站在那里人就像是毫无感觉样,动不动地任子弹穿过身体,然后任他们看着。
轻柔音乐不知道什时候停下来,静谧片。安捷打破沉寂,他走上前几步,伸手把醉蛇枪口压下去,脊背很直,没有半分平时懒懒散散样子,身尘埃和狼狈就像是不存在样:“你在这里等?等做什?莫教授他们……R?李那个脑残,还有那堆破事,和你有什关系。”
“哦不……没关系,和没有半点关系,你要相信,儿子,这是命运。而神,神造人,是因为寂寞。”白衣男子张开手掌,手心朝上,好像在接着漏下来光,他停顿下,“太寂寞,孩子,天使,等你等得都快要熬不下去。”
从莫匆角度,可以清清楚楚地看见安捷在听完这句话以后,眉头几不可查地皱皱,然后□皮肤上窜起来层鸡皮疙瘩。年轻人不厚道地嘴角轻轻抽搐下,笑出声来:“你土拨鼠似住在地底下,还真以为自己就成仙?什仙?土地公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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