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献祭指
是人脑浆和脑髓，”安捷轻描淡写地接过他话，余光瞥见莫匆脸上那种简直接近空洞神色，低低地笑
下，继续说，“你所服用不知成分药物导致基因改变，然后有天你突然发现这个习性……”
“不，
早就知道，神卷上有记载。只有完成身体和灵魂双重净化，才能真正脱离‘人’这个字束缚。”
安捷点点头：“那是你自己选择这条路……”
“如果不用那种……献祭会怎
样？”莫匆截口打断他们。
“啊，”白衣男子轻轻叹声，“如果你不能接受这种净化，如果你心仍然被无谓世俗羁绊，那你需要把时光馈赠还回来。”他转向安捷，慢慢地靠过去，把手轻轻地搭在安捷胸口上，柔声问，“饮狐，你感觉到疼痛？你曾经无意接触到那绿色圣水，它带给你疼痛……你剩下能选择时间不多。”
“来这里目，恐怕你也不是特别想知道。”安捷顿顿，他在整个大厅里踱几步，抿起嘴唇，暗色眼睛最后落在白衣男子身上，然后轻轻地说，“你不应该留在这里。”
“你觉得应该在哪里？”
安捷手指向下，指指地：“这多年们都以为你死，父亲，既然你已经不是人，就应该安息。”
“安息……”白衣男子以耳语样音量重复，他歪着头打量着安捷，眼角堆积起好看笑纹，“饮狐，你有点让失望。”
“你非常让失望。”安捷坦诚地说。
莫匆往后退步，又往后退步，他用力地摇摇头：“你是……你是什时候知道？”
白衣男子“哈”地短促地笑声：“饮狐，你那小朋友看上去可不大像是有正义感，说不定在他心里，你比那些无关紧要人脑浆重要得多。”
“在家旧宅，打开冰箱时候。”安捷没理会他，回过头来对莫匆眨眨眼睛，“当想起前因后果来以后，其实推断出这些并没有多困难。说过很多遍，你老不相信——你还嫩，小朋友，回去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吧——”他话音没落，突然把扣住白衣男子手腕，力道之大，让对方骨头关节发出清脆响动，“至于这地方麻烦，是大人事情。”
“
白衣男子笑笑，目光落在安捷胸口上：“你知道人死以后会发生什？”他不等任何人回答，自顾自地说，“灵魂将远离你肉体，即使是曾经刻不停思考着大脑，那神秘脑浆将会变成某种死去蛋白，然后它们会腐朽、会发臭……”
四个人静静地听着他鬼扯，脸色都不大好看。
“们跟随远古流传下来神卷指引，找到永生秘密。”
“是什？”
“苦行，净化，和献祭。”白衣男子双手拢进袖子，“漫漫无边大沙漠，古籍上层出不穷谜面就是苦行，你必须殚精竭虑，把自己思想和那些神祈串通起来，才能找得到这个地方，来到非人间国度。把人性劣根从身上剥离，忘记那些无谓伦理，愚蠢道德，怪诞歪曲，就是净化，人类必须死亡，否则他们灵魂将先于肉体腐朽，那太可怕，所以必须要净化掉你身上原本属于人类部分。而献祭也是这净化中部分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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