窦寻围观这场闹剧,心想:“脑浆不够嗓门凑吗?吵死。”
他漠然地塞上耳机,推门进楼道尽头小卫生间,关上最里面间隔间门,就着耳机里林肯公园慢条斯理地摸出烟来。
完事以后窦寻弹干净烟灰,正打算走,谁知手刚将隔间门推开条缝,就听见外面传来阵杂乱脚步声
门口那几位死道友不死贫道,齐声出卖方才臭显摆那个人:“跳——墙——”
无组织无纪律!太不像话!
年级主任听完先愣下,随即怒发冲冠,扯着嗓子咆哮:“你给站住!哪班!”
徐西临龙卷风似贴地飞行,心说:“二百五才站住。”
这时,教学二楼东侧,窦寻正百无聊赖地插着兜闲逛,他爸正在跟那位洒三斤花露水女老师互相吹捧,听得他十分烦躁,对未来校园生活毫无期待,而且很想找根烟抽,于是溜出来寻找僻静厕所。
周末连门都不敢出,原来好不容易找到家肯给他排周末班麦当劳,现在也不能去。
徐西临考虑下,感觉流氓事还是只能用流氓方式解决,于是自掏腰包搬出他那资深混混宋大哥。
跑完这趟,徐西临到学校时候已经迟到。
刚开学不到俩礼拜,学生们心普遍还沉浸在寒假和压岁钱里,六中走读生又多,每天中午都有迟到,以至于下午第堂课课堂纪律极差,十分不像话。
于是学校每天中午派老师在门口守着,两点整预备铃声之后进校门律关在外面扣分写检查——不但要抓迟到,还抓男生奇装异服和女生披头散发,很多女生都会预备个发套,进校门前绑个松马尾,“过关”以后再伸手撸,现出原形。
经过长长楼道时,他看见几个穿着运动服男生聚在那,可能是刚结束训练体育生,他们跟窦寻心有灵犀,也正在僻静楼道里分烟。
其中个忽然伸长脖子往外看眼,用胳膊肘捅旁边人下:“哎哎,吴涛,你看那个……怎有点像你们班徐团座?”
叫吴涛板寸头把脑袋伸出窗外,正看见徐西临狂奔而至,大约是察觉到他目光,徐西临仰头,百忙之中冲楼上人飞个吻,然后头也不回地冲进侧教学楼。
好会,教导主任球状芳踪才姗姗来迟,吊着嗓子嗷道:“站——住!”
偷偷分烟坏小子们爆出阵哄笑:“牛逼!”
“小票不要,谢谢您。”徐西临抓起空书包跳下车,定睛看,学校门口已经站排倒霉蛋,正排队登记自己班级姓名。
这时候头撞过去束手就擒就太傻,徐西临趁大腹便便年级主任训话,偷偷摸摸地溜到校门口西侧——那边没有围墙,只有排人多高铁栅栏。
徐少爷翻墙神功俨然已经大成,伸手攀就把自己吊上去,千锤百炼地纵身越过栅栏,裤脚都没碰着铁栅栏尖,落地轻盈得让学校里闲逛野猫都不由驻足欣赏。
他整整外套,大摇大摆地穿过操场,离老远还冲门口排队等扣分那帮招招手,谁知乐极生悲,年级主任正好回过头来,徐西临反应奇快,撒丫子就跑。
年级主任眯细小眼睛望着徐西临背影,疑惑地问:“那个学生是怎回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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