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,”蔡敬声音在那边响起来,压得低低,“拿公共电话打,跟你说个事。”
徐西临听见蔡敬声音就很开心,眼角自然带笑地问:“怎今天都要跟说个‘事’,什事?”
蔡敬:“老黄让业余时间帮他整理点东西,你知道吧?”
“老黄”是他们班语文老师,是个返聘老大爷,非常慈祥,很爱惜蔡敬才华,知道他家情况后,就总想办法给他找些能赚钱事,时常让蔡敬帮他整理稿子攒点书,任务都不重,钱给得很厚道。
徐西临:“嗯,怎?”
可惜她自己烦没用,她亲妈和亲儿子都喜欢祝小程。
祝小程小时候甜蜜乖巧,相比叛逆期格外长徐进,她是件真正“贴心小棉袄”,徐外婆养过祝小程年多,养得视如己出,喜欢得不行。
至于徐西临,他喜欢祝小程原因很简单:第,她是个大美人,第二,大美人每次来都不空手,限量版运动鞋,手表,电子产品……喜欢什她给买什。
给人当亲妈,祝小程不怎样,当干妈,她能打百二十分——反正徐西临拿礼物就跑,留下听她哭哭啼啼念经是他妈徐进。
“对,妈,”徐西临随口问,“橙子他们家孩子多大?男女?”
年多。
后来两家人各有际遇,相隔两地,过去年间交通也不是很方便,才渐渐少联系,最近三四年才重新热络起来。
祝小程是个大美人,漂亮得跟朵花似,年过四十,回头率不减当年。
只可惜其人金玉其表,败絮其中,除撒娇臭美,她别无长处,连运气也不怎样,嫁个有钱人,有钱人是颗大粒人渣。
祝小程舍不下阔太太身份,只好半死不活地维持着婚姻,维持到实在过不下去,她干出件很奇葩事——
“在老黄办公室待会,临走又想起有张数学卷子落在咱们班,就回去取趟,”蔡敬说,“在楼道里听见涛哥跟六班那个大高个……”
“田径队李博志?”徐西临上楼脚步
徐进时让他问住:“……对啊,还真不知道,她没跟提过。”
敢情祝小程每次跟她长篇大论地哭诉,竟能从而终地不跑题,不肯稍离她自己孤苦,就没提过孩子句!
徐西临摇摇头,感觉投胎给祝小程当孩子,上辈子非得是恶贯满盈不可,这辈子才会倒此血霉。
正想着,他手机响,是个本地固话。
徐西临接起来:“喂?”
祝小程同志她抛家舍业,拿着人渣老公信用卡,跑到美国礼佛去,来个眼不见为净!
……这事说起来,无论时间地点还是人物,都充满离奇槽点,除祝小程,寻常人干不出来。
她人过中年,无心事业,也不爱经营家庭,和周围同龄人渐渐失去共同语言,不免孤独苦闷,越发把徐进当成自己独家树洞——因为自认为在婚姻方面失败,她和徐进同病相怜。
每次祝小程回国,即便不回自己家,也要先抓住徐进倾吐遍心里孤苦。
徐进才懒得跟她同病相怜,她其实从小就很烦祝小程,每次招待此人,平时舌灿生花徐进女士都会变成个没嘴葫芦,除“嗯嗯嗯”,就是“好好好”,并且平均三秒钟换个坐姿,老像是尿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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