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先害怕、先怂,那就歇菜。
墩布小弟头皮被窦寻薅下层带着血根头发,疼得眼泪都快出来,窦寻下手还黑,哪疼哪软打哪,常年没人光顾厕所里顿时阵鬼哭狼嚎。
“拽着他!都干看着啊!”李博志青筋,bao跳地大呼小叫,窦寻脚踹翻墙角个纸篓,篮子沧桑卫生纸叽里咕噜地滚出来,争先恐后地飞上李博志白球鞋。
李博志:“操你妈!”
他气急败坏地捡起方才丢在边墩布,脚将木头杆和干墩布条踩个身首分离,然后棍子削向窦寻,窦寻用胳膊挡下,木头杆从胳膊上滑开,
窦寻纹丝不动地冷笑下。
“知道今天找你什事吗?”为显示自己不是无理取闹,吴涛开口对窦寻罗列罪状,“你打兄弟就白打?”
窦寻开金口,干净利落脆地回答:“不白打,多少钱?”
吴涛:“……”
窦寻贯以沉默寡言示人,吴涛没想到他还有这副尖酸刻薄伶牙俐齿,时没想好怎接下茬显得比较有气势,呆住。
伸个懒腰,追上大部队。
窦寻正在教学二楼格外僻静厕所抽烟。
平时上课那教学楼里,有个老师使用学生厕所时候在纸篓里发现烟灰,于是撺掇着学校在教学楼里装烟雾报警器,专门抓抽烟男学生,窦寻初来乍到,人缘奇差,也没人告诉他,好几次要不是跑得快,他险些被抓住。
几次试验后,他发现只有教学二楼这个厕所烟雾报警器是坏,因为人迹罕至,也没个人修,可以放心大胆地在这腾云驾雾。
例行放松后,窦寻洗手,塞颗口香糖,正要回教室,忽然从镜子里看见吴涛带着伙人从外面走进来。
“拽得二五八万似,哪个野鸡学校转来?身鸡毛,没学会怎做人吗?”李博志耷拉眼皮,“咱们受累,教教他呗。”
“可能学不会,”窦寻面无表情地说,“要是能指教指教怎吠就好。”
他话音没落,最角落里人已经声“你妈”扑过来,把拽过墙角墩布,直接冲窦寻脑袋砸过来。窦寻抬胳膊挡在脸前,用小臂挨下,而后反手拽过墩布角,趁着对方抢夺时候把薅住对方短发。
想要在被人群殴时候潇潇洒洒掀翻大群,非得有武林高手和武装特警能耐不可,窦寻当然没这个本事,但他应对被群殴经验丰富——他边薅着墩布小弟头发,边揪着对方往墙角退,迅速退到相对窄小地方,省得腹背受敌,然后绷紧身上肌肉,拼着挨打,专注揍自己手里抓住这个,往死里揍。
高中男生打架狗屁技巧也没有,谁狠、谁豁出去,谁就赢。
窦寻把手伸进兜里,关上MP3,缓缓转过身,直视着为首吴涛,没吭声。
他那眼神直白而锋利,自带股不好惹气质,跟楼下那个被人踹脚只会唧唧叫东西是两个物种,吴涛瞬间微微有点踟蹰。
好在这时,身后李博志忽然出声:“就是这小子?”
他句话落地,仿佛是个信号,几个人站成个扇形,锁上门,把窦寻堵在厕所中间。
吴涛应声回头看,自己班底都在,顿时觉得腰杆硬:“就是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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