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西临:“姥姥,看!窦寻给您买花。”
正在换鞋窦寻动作倏地顿。
徐外婆絮絮叨叨声音从屋里传出来:“帮你讲多少次,通通听不到,人家小寻哪能讲遍就记住啦?人家还帮杜阿姨洗碗做家务,你呢?唉,你看看人家,你再看看你哦!”
徐西临嬉皮笑脸。
徐外婆又迈着小碎步从屋里出来:“谢谢小寻,外婆开心是开心得来,快来看看外婆留什好吃给你。”
徐西临试探着开口,说出数日以来,他跟窦寻说第句人话:“喝奶茶吗?”
窦寻低着头,用鞋尖捻捻地上小石子:“……喝。”
五分钟以后,俩人人叼着杯奶茶往家走,嘴占上,不说话倒显得不那尴尬。
路过家花店时候,窦寻忽然停下来,指着店里水培龟背竹说:“拿盆这个。”
徐西临回头看,顿时想起来——外婆原来养那盆龟背竹死,天天念叨着想换新,徐进跟徐西临个比个忘性大,老也想不起来给买。
什叫“试试”?
只见徐西临若无其事地从窦寻面前走过去,窦寻掀起眼皮看他眼,像个坐等投喂大猫,步履高傲而悄无声息地跟着走。
老成目瞪口呆。
徐西临无可奈何地转头冲他挥挥手——这“行李”体积太大,携带十分不便,烧烤只能改天。
他跟窦寻这算怎回事呢?
狂地大叫:“到底是谁?到底是谁!不行,怎也得让死个明白,老娘究竟是败在哪路牲口手下!”
她脑袋毛球似头发四处乱炸,大有金毛狮王谢逊走火入魔意思,徐西临和老成对视眼,双双噤若寒蝉地对视眼,贴着墙角撤退。
往常热热闹闹大帮人只剩下他们俩。
“这期数学小黄书答案集钱到,晚上吃烧烤吗?请……”老成话没说完,突然愣,推徐西临把,“哎,你看那个是窦寻吗?”
徐西临抬头看,只见每天放学第个走窦寻居然正在教室后门无所事事地站着,像个门神。
徐西临:“呢?”
徐外婆瞪他眼。
徐西临低头和豆豆对视眼:“唉,失宠。”
豆豆充满仇恨地冲他呲出牙,狠狠地扯他裤脚。
“开线,死狗!”
徐西临汗颜:“来来,来给钱。”
窦寻默默退开没有争,毕竟那是人家亲外婆,不是他。
回家,徐西临把鞋蹬,就抱着水盆冲进外婆房间……还踩豆豆脚。
豆豆凄厉地惨叫声,回头口咬住徐西临裤脚,长毛王八似被他拖进屋。
徐外婆:“哪能毛手毛脚……哎哟!”
徐西临其实也是头雾水。
相逢笑泯恩仇吗?
然而并没有人笑。
可是他也不好意思开口问,因为虽然打架,但随着怒火时过境迁,当时打架缘由显得实在是很鸡毛蒜皮,总是挂嘴边,倒像是他小心眼耿耿于怀似。
徐西临脚步忽然顿,他停下来,窦寻也跟着停下来。
老成:“他干嘛呢,站岗?”
“等人……吧?”徐西临不太确定地说,“可能是等?”
老成诧异:“你说是个问句?”
徐西临:“你等等,试试。”
老成: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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