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西临从来不知道这货字典里还有“谦让”俩字,被他弄得也不太好意思坐。
于是几分钟以后,两个人空出寂寞“宝座”,各自占长沙发个角,互相之间既没有闲聊,也没有呛声,在片诡异和平中,安安静静地把作业写完,效率居然还挺高。
豆豆被楼上难
徐西临手脚没哆嗦,心里却在打摆子,他很怂地在楼下磨蹭会,自己发愁地拍起篮球。
他拍得太扰民,还被外婆训:“小临,你要玩球就和小寻出去玩,不好在屋里乱拍!”
徐西临半死不活地拿着球在食指上转,学着外婆口音喊回去:“晓得啦——”
话音刚落,他抬头,目光正好与二楼楼梯上窦寻撞个正着。
徐西临吃惊,下意识地微微躲闪下,随即又纳闷地想:“躲什?”
到把他吵醒罪魁祸首是温度。徐西临抓过空调遥控器看,炸。
不用说,这缺德事除窦寻,别人也干不出来。
徐西临胡乱把脱下来睡衣抓过来,擦把身上汗,把肩上甩就准备冲出去跟窦寻算账,可是手刚放到门把手上,他脚步忽然停下。
头天晚上记忆缓缓回笼,徐西临轻轻地眨巴下眼。
随后他不怎自在地干咳声,反锁上门,自己默默刷牙洗澡换好衣服,拾掇干净,才若无其事地出屋。
窦寻喉咙有些发紧,抬下手,咳不出来,又放下,他干巴巴地说:“你们这周订正出来数学练习册答案借看下。”
徐西临“哦”声,闷头抱着球跑上楼。
二楼两个房间中间有片类似起居室开放小空间,放套沙发和几个书柜,变成两个人回家起写作业公共空间,其中,有个角落是“风水宝地”,旁边不单有个小墩子可以搭脚,还能伸手够着书柜下面小冰柜,直接掏饮料喝。
往常,徐西临跟窦寻总都要为抢占风水宝地互相掐小架,先到先得。
可是这天窦寻也不知吃错什药,痴呆病发作样站在“宝座”旁边傻等,拿徐西临递过来习题答案,就很乖地让到边。
徐外婆老收音机里咿咿呀呀地唱着不知道什东西,都是退隐光阴昆山腔,当年曲高和寡不肯低就,纵然后来放下身段,凭着人们改再改,也依然是无济于事,如今只能在老太太落满尘灰收音机里露真容。
徐西临扒在栏杆上听会,没听出什意味来,他下楼随便吃点东西,又给豆豆抓把狗粮。往常周末,徐西临早就叼早饭就跑回楼上——楼下只有阿姨外婆和狗,没人跟他玩,可是这天,他却无所事事地围着徐外婆打起转来,想起上楼面对窦寻就有点犯怵。
“不就是亲口?”徐西临默默地给自己做心理建设,“他又不是女生,有什大不。”
徐西临越想越觉得很有道理,可两只脚却背叛理智,死活挪不动路。这简直就像怯场人样,就算每次上台前,都很有理智给自己分析通“没什好怕”,上台还是会哆嗦。
他在小黄片里观摩过好多动作片教程,过程已经十分熟悉,然而体会却只能靠飞翔想象力,头次真真切切地实践次,居然是从窦寻身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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