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西临重重地喘几口气,隐约察觉到自己过激,他飞快地说:“谢谢你好意,以后要是没事,你也别每天起五更爬半夜地两头跑,没有想考七百五意思,你不用跟这白费劲。”
窦寻静静地说:“是徐阿姨让给你当家教。”
这多天,没人敢在徐西临面前提徐进,他们都战战兢兢地避开这个话题,唯恐他想起来。只有窦寻这个棒槌不懂人情世故,脱口而出。
这句话简直如水入沸油,下掰开徐西临逆鳞。
“现在是当家,做主,她说话过期,”徐西临脸色下冻住,冷冷地说,“给你开双倍家教费行吗?少来烦!”
“不可理喻。”徐西临心想。
他高高地挑起边眉毛,非,bao力不合作地说:“干你正经事去吧,今天不想写,别吵。”
他重新按开显示屏,继续欣赏原声大碟里立体声鬼叫。
窦寻在旁边站着沉默会,然后决定“君子能动手时少废话”。
他猛地把徐西临椅子往后拽,趁他重心不稳时候,双手抱住徐西临上身,用蛮力直接把他从椅子上拎起来。
是徐西临惊之后,脸上表情刹那就凝固下来,目光漠然地从窦寻脸上扫过,他转头暂停视频,半死不活地问:“干嘛,吓跳。”
窦寻深吸口气,从他书包里翻出沓试卷,试卷用塑料夹子整齐地夹在起,上面还有几张小纸条,有蔡敬字,有老成字……甚至余依然字,提醒他哪张试卷要在什时间做完。
新纸条覆盖旧纸条,时间溜过多半,该做卷子却比脸还干净。
徐西临不由自主地沉下脸:“你们没事老翻包干嘛?”
他没好气抢过那沓试卷,粗,bao地卷成团,随手塞进书包。
窦寻:“
不过徐西临毕竟不是床被子,没那好拎,他被窦寻生拉硬拽个趔趄,回过神来就气急败坏地跳起来,肩膀撞开窦寻手:“你干嘛呀?吃饱撑啊!”
大学都在郊区,窦寻每天下午还有课,他从学校回来,紧赶慢赶,也要两个小时行程,陪徐西临宿,早晨还要赶着最早班车赶回学校,如果早晨第节有课,他基本早饭都来不及就要直奔教室,每天披星戴月疲于奔命地两头跑,难道都是“吃饱撑”?
窦寻太阳穴突突地乱跳片刻,强行按捺,复读机似又重新放遍:“你去把作业写。”
徐西临不耐烦地甩脸色:“关你什事!”
他们之间,其实是徐西临直是或明或暗地让着窦寻,即便偶尔急,也不过就是拂袖而去,过会自己就好。除刚开始小误会,徐西临还从未这样疾言厉色地吼过他,窦寻时间没顾上发火,先有点蒙圈。
窦寻:“你以前不是跟们说,想用什、想吃什可以直接去你包里翻吗?”
“让你们随便拿,没说让你们随便塞吧?”徐西临面无表情地把书包往床上扔,“说怎这沉。”
徐西临说着,坐回椅子,正要把手伸向鼠标,窦寻忽然步上前,关台机显示器。
徐西临恼怒地“嘶”声:“你是吃错药,还是让豆豆咬?”
窦寻字顿地说:“你起来,去把作业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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