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西临总是坐着坐着就烦得要起飞,恨不能在楼上楼下每个墙角都撞圈,而意识到自己效率低下,更是会加剧这种焦虑,烦上加烦,恶性循环。
但就算再烦,他也不会站起来随意走动,因为旁边坐只明察秋毫窦寻,旦徐西临动静大,哪怕只是重重地叹口气,窦寻都会抬头看他眼。这总让徐西临想起他那天在卫生间门口等着自己样子,别人所有守护,似乎都在提醒他自己软弱。
熊孩子或许愿意以“混账”为荣,但没有个少年人愿意接受自己“软弱”。
渐渐,那些无法忍耐时光都成锉刀,刮骨疗毒似狠狠地锉去他身上浮躁。
徐西临复印别人笔记,补各科专题训练补得痛不欲生,对答案对得生不如死,成功地从“肾虚公子”补成“僵尸元帅”。
徐西临后来单独请郑硕吃顿饭——当然,郑硕再没溜也不可能让他掏钱——徐西临有理有据地陈述下自己不需要监护人事实,然后为表现自己“成熟得体”,没有赌气怨愤意思,他捏着鼻子和郑硕交换联系方式。
然后徐西临头扎进他游离已久书山学海。
六中高三复习是分三轮进行,第轮是各科老师把所有内容从头到尾串讲遍,是最重要复习阶段,尤其针对徐西临这种属耗子“撂爪就忘”学生。
可徐西临忙完自己家里事,又颓废好长段时间,这来往,就已经是秋去冬来,大雪临盆。
徐西临积攒着没做卷子能堆满立方米大箱子,时真是补都不知道从哪补起。
每天早晨,天还没亮,他就头重脚轻地爬起来,全家都黑着灯,只有楼下厨房有点微光,锅里放着杜阿姨早起给他们准备早餐。
有次,徐西临刚走步,突然阵头晕恶心,他把抓住楼梯扶手,感觉平时三蹦两蹦就能跳下去台阶简直长得看不见头,最好能团成团圆润地滚下去。
忽然,有人从背后扶住他,徐西临嘴角被人碰下,他偏头就看见窦寻,窦寻半搂住他,把块糖递到他嘴边。
窦寻靠得太近,目光比平时要往下些,刚好避开徐西临视线,落在他嘴唇上,徐西临闻出他身上有股冰凉薄荷味,似乎是新换牙膏。
楼梯间没开灯,扶手与挂饰都只剩下轮廓,唯有近在咫尺窦寻眉目清秀,像张光影浓重画。徐西临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太虚,心口忽然轻轻悸,茫然地让窦寻把糖送到他嘴里,沉睡味
而与此同时,他沉浸在乱七八糟碟片和闲书里后遗症也都显露出来。
那些小说为通俗易懂,信息量都很小,可以目十行看,徐西临看时候也很漫不经心,扫两眼觉得不好看,立刻就扔下再换本,这其实是种非常伤害注意力习惯。
等他回过神来,发现长时间地坐下来做事变得异常困难,尤其理科综合那些唠唠叨叨题干和不知道都在逼逼些什英语阅读,徐西临基本看两行就开始烦躁,看不小半就丢在边,去翻下道题……常常是翻着翻着,整套试卷翻完,他连道能完整看完题都没有。
武功废尽不说,还得重新接经脉。
然而“黑玉断续膏”不是好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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