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觉得自己像个冷眼旁观圣人,不求回报也不留名地默默守护两个人。
她来而复返,蔡敬从头到尾都在低头收拾自己东西,连声招呼都没打,冷淡得不行。
直到她已经跑远,蔡敬才克制地抬头看眼罗冰包得像个球样背影。
班里同学很快走光,蔡敬从自己书桌里摸出个信封,这回,罗冰把信纸折成心形,里面是她熟悉清秀字迹,笔芯带香味——蔡敬知道她用是哪根笔,因为那是他买。
前阵子徐西临直不在状态,送到他桌上试卷和练习册都是前后左右桌人替他收拾——主要是蔡敬收拾。
而罗冰信也夹在其中。
先红。
徐西临从半死不活状态里恢复过来以后,就慢慢找回原来那种对谁都好态度,他十分温和地冲她笑:“班长有事?”
罗冰偷看他眼,暗自鼓足勇气,可是她刚张开嘴,还没来得及开口,煞风景就来。
七里香敲敲后门窗户:“徐西临,跟来趟。”
徐西临知道七里香不会放过他,早有心理准备,跟罗冰点点头:“受审去,拜拜,假期快乐。”
那些信徐西临封都没看见,全被蔡敬展开以后仔细压平,拿回去珍藏起来。
他知道自己这做有点变态,可是自从那段时间徐西临没来学校,蔡敬鬼使神差地藏起第封信开始,这种事就仿佛上瘾样,停不下来。
蔡敬不敢代徐西临回信,只能在每次收到罗冰信以后,精心选些便宜又实用小东西给她。
他甚至给自己想好个理由——反正徐西临也不会回信,而他家里出这样事,大概也不希望被别人打扰。
他每天用这个理由催眠自己次,久而久之,居然真有点信,并且从中找到丝隐秘、近乎奉献快乐。
说完,他溜烟跑。剩下罗冰独自站在那,神色起伏不定好久,终于还是心事重重地走开。
她很想找机会跟徐西临说几句话,整整个学期,她偷偷为他哭过好几次,给徐西临写过七八封信,怕他粗心不知道是谁写,有时候还会特意暗示出自己身份,可是从来没有收到过回信。
如果仅仅是不回信也就算,罗冰差不多也死心。
可问题是,每次她写完信,周之后,总能从信箱里收到个同样只贴邮票没有邮戳小包裹,里面装着各种小礼物,有时候是袋糖,有时候是根笔,甚至有段时间她懒得用草稿纸,把演算写在废卷子背面,然后那个礼拜她收到整卷“B5”白纸。
罗冰直想问清楚徐西临是什意思,可是他总是匆匆来去,直没给她这个机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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