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涛松口气,放松后背靠在沙发上,转头对徐西临说:“他现在好像好说话多。”
徐西临推拒他递过来烟,笑笑。
吴涛在灯光晦暗地方打量着他,发现徐西临也变不少,头发有阵没顾上修剪,这会临近高考,也没人管这种细枝末节,人也瘦不少,话没有那多,被包房交叠光影罩住眼睛里似乎蒙层心事。
徐西临:“恭喜啊,们还在苦哈哈地复习,你基本已经八九不离十。”
“有什好恭喜。”吴涛在窦寻首非常小众英语情歌里说,“像这种水平,当专业运动员是不现实,们家想让上个师范类,将来找找人,能回来当体育老师,以后就成老朱那样人,想想都没劲。”
上回是全班集体来月半弯聚会,这回却是吴涛私下请客,请都是以前玩得好,气氛也比平时宽松,不用刻意用些无聊游戏炒热气氛。几个人虽然上高三后疏远很多,但也不至于没有话聊。
余依然快被高考憋坏,进屋就霸着麦不放,鬼哭狼嚎,没句歌在调上,被大家集体赶下去,徐西临突发奇想,不知怎脑抽,点几首“耳机精”窦寻时常单曲回放歌,把话筒往窦寻手里塞:“来唱。”
时间,包房都安静。
上回他们开玩笑逼着窦寻唱歌,就差点把人闹急。老成脸震惊地看着徐西临,仿佛他是只揪老虎胡子肥兔子!
吴涛想起自己这次牵头请客是求和解,忙干咳声:“呃,那个……”
老朱是他们体育活动老师,五十来岁中年男子,老婆嫌他没本事,把他甩,他年四季穿身运动服,没人照顾,裤子好像总也洗不干净。
由于他太没威信,没法当正经体育课老师,学校只好让他活动课时候带着帮孩崽子们玩,男生早就哄而散奔向体育场,女生乖点不乱跑,在旁边玩砸沙包,沙包砸漏就去旁边找老朱,他就站在旁边,边给人撑着皮筋边缝。
吴涛苦笑下:“连沙包都不会缝。”
“干嘛非得当体育老师?”徐西临把目光从窦寻背影上挪开,偏头看吴涛眼,“将来去体育用品行业做做生意不好吗?要干脆找个健身房、体育活动中心什当私教也行啊,赚得又多又轻松,认识人也多。”
“那
他刚刚开口,窦寻就把话筒接过去。
吴涛:“……”
窦寻从来没在大庭广众之下唱过歌,连周升旗都是随便对对口型,他把话筒关又开,还没来得及研究明白,歌已经切过去,他慌慌张张地抬起话筒,也不知该用什音量,摸索着跟着哼哼几句,回头发现徐西临正在看他,后背登时紧张出层热汗,忙收回视线,面无表情地盯着屏幕上字幕,活像在做“歌词阅读理解”。
刚开始半首,窦寻有点跟不上节奏,进副歌,他就明显会唱得多。
徐西临怕他跟别人聊不起来尴尬,给他点几首歌,过会,窦寻就飞快地掌握k歌技巧,并且找到乐趣,开始自己给自己点歌,他没白当耳机精,什都会唱几句,虽然说不上多有技巧,不过对ktv水准来说,凡是不跑调,都算唱得好,时不常还有人给他喝个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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