窦寻不留神说实话,自己也知道自己又棒槌,连忙往回找补,他说:“没关系,可以照顾你。”
徐西临听这番大言不惭,苦笑下,感觉自己像是被家猫投喂只死耗子废物主人,并没有得到什安慰。
他走几步,觉得这条路有点熟,想想,他想起再往前走站就到蔡敬家,徐西临突然想去看看。
两个人推着自行车走到蔡敬家棚户区,脏兮兮小孩蹲在地上,拖着鼻涕抠蚂蚁洞玩,盛夏降临,热出肃杀意味。徐西临在蔡敬家楼下转会,抬头,发现小路口站个熟人——老成也来。
三个人找个阴凉地方并排坐在马路牙子上,老成说:“你们俩真好,能作伴。将来毕业也能直在起,不像,每天只能跟那更年期老妈大眼瞪小眼……”
笑会,徐西临缓过来,就笑不出。
他伸长胳膊,用力低下头,用拳头抵住自己额头。
“太难。”徐西临想。
柴米油盐事太难为人,这还只是无所事事暑假,开学呢?将来呢?
个人自己过容易,可是撑起个家哪有那简单。窦寻察觉到他情绪突变,轻轻地问:“怎?”
人,买菜还只能挂在车把上。
他们俩轮流骑车,剩下那个跟着小跑,菜还好说,鸡蛋却是不肯跟着他们这样颠沛流离——徐西临碰见红绿灯忘有鸡蛋这码事,潇洒地别车把,当场甩出去颗,窦寻骑车不看路,车飘逸地从个浅坑里飞出来,又颗粉身碎骨。
“等等,等等!蛋黄都沾你裤子上,呃……”
“摘下来,别挂,手拿着。”
然后塑料袋和别袋子缠住,徐西临用力拽,两颗鸡蛋撞个对头,双双殒命。
老成说完才反应过来这话跟徐西临说不对劲,急忙讪讪地闭嘴,生硬地转移话题:“你说蔡敬还能出来吗?”
徐西临肯定地说:“肯定能。”
可是十年八年估计是免不,到时候等他出来,会不会发现整个世界都面目全非?
老成说:“等以后毕业有钱,就在这附近开个什店,起个名叫姥爷,他
徐西临沉默会:“在想……要不要还是请个人来?”
窦寻没发表意见,他很少考虑那多物质问题,反而觉得每天跟徐西临这样混在起发愁各种鸡毛蒜皮像过家家样,非常有意思。
抹得到处都是蛋液开始泛起腥味,徐西临走几步,忽然回头问窦寻:“是不是只会衣来伸手饭来张口?”
窦寻:“是啊。”
徐西临:“……”
窦寻看看两个人狼狈样,对徐西临说:“你床头上那本没封皮小说里有个青魔手,看你肯定有双‘灭卵手’。”
徐西临顺手把蛋黄抹在窦寻雪白衬衫上:“照样行走江湖。”
干完这缺德事,他抱着半袋鸡蛋撒腿就跑,身后那死洁癖愣会才反应过来,怒吼声:“徐西临!”
死洁癖窦寻骑着挂满菜“山地小跑”开始狂追,捆芹菜随着他飞速行驶全都挺立着做迎风举翼状,风骚坏。
徐西临被窦寻追杀足足两三站地,跑得快吐白沫,终于被迫投降,他双手按着窦寻车把通喘,话都说不清楚地连抱怨带笑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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