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窦寻还神奇地用段前言不搭后语自独白,清晰地点出他困境。
徐西临知道自己这是遇上进退维谷难事。
他心里有个远大目标,要向徐进女士看齐,他相信自己没有问题,将来甚至能青出于蓝,超过他妈,在这方面,他和其他少年样,有着满
“不会。”徐西临眼皮垂,十分肯定地回答,没有多做解释——他是七月份生日,算来已经满十八周岁,尽管别人都拿他当孩子,但法律赋予权利已经解锁,这房子没有他同意签字是卖不掉。
徐西临顿顿,又对窦寻说,“这几天可能有点上火,脾气不太好,犯病时候你别往心里去,不理就行。”
窦寻没感觉出徐西临脾气哪不好——反正跟他自己比起来,地球人整个物种都比较平和。
他想想,对徐西临说:“有时候也很容易发火,最近好多。”
接着,窦寻回忆片刻,说:“有时候看别人拉帮结伙很热闹,但是那些热闹人却都很讨厌……唔,心里直很不平……你听懂吗?”
子哄呢。
“记得那会妈手里刚有点钱,看半个多月房子,跑遍全城,才选这,”徐西临沉默会,说,“她签合同以后兴奋得晚上没睡着觉,闲得把当时那本《寒假生活》从头到尾批注遍,弄得开学没法交作业。刚开始家里钱连交首付都不够,因为正好跟开发商有业务联系,请人吃顿饭,首付款才给打折,房子买完干看着,因为没钱装修,她没日没夜地加班好几个月,接不少乱七八糟小项目,总算凑够买家具钱——第三年才还清贷款。”
外婆就不吭声。
“这可是咱家,”徐西临说,“妈心血,您心血,还有杜阿姨心血,都在里面呢,房子随时能卖换钱,家怎是能随便卖呢?”
他说到这,心里陡然酸,眼泪差点下来,低头又忍回去。徐西临发现自己没有来由心浮气躁,他这阵子情绪转得很快,方才还差点,bao跳如雷,这会自己把自己说难受,又不由得悲从中来。
徐西临点就透,听懂,就是说他对别人呼朋唤友羡慕嫉妒恨,别人不主动来请,他又“看不上”别人,抹不开面子“折节下交”,只能边期待边愤愤不平。
窦寻自己都觉得自己话狗屁不通,惊奇道:“你听懂什?”
徐西临:“您老人家当时连个预告都没有,个字都没跟说,就开始主动等起上下学,原来是卖个天大面子。不好意思,现在才知道。”
窦寻:“……”
徐西临笑起来,心里郁火散点。窦寻有时候不会说人话,但徐西临发现自己居然很吃他那套。
祖孙两个话说到这,就进行不下去,徐西临默默收拾外婆盘碗,看着她慢慢地挪回房间。
他刚上楼,窦寻就探出头来看他。徐西临没有方才玩闹兴致,看他眼,在电脑前坐下,无所事事地刷会网页,心里乱七八糟地过各种事。
窦寻关上门,伸手在他后颈上捏下。
徐西临把头仰到座椅靠背上,半死不活地问:“嘛?”
窦寻双手从椅子两侧绕过去,撑在桌上,问:“要搬家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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