灰鹦鹉天真烂漫地歪头看她。
窦寻是在月半弯外面接到徐西临,老成喝两杯啤酒,身二百五人来疯习气,bao露无遗,指着窦寻开玩笑说:“你老婆来查岗。”
窦寻:“……”
徐西临笑得很有内容。
窦寻脑门官司顷刻平息,板着脸走过来接过徐西临包,冲老成点头:“下回有机会再聚。”
吴芬芬以前整过容,全脸整,没告诉过窦俊良,现在孩子长得越来越不像爹妈,窦俊梁怀疑这小东西不是他亲生。
吴芬芬用力咬咬牙,侧脸绷出道狰狞弧度,这看,下颌骨还是有点大,白磨。她吐出口怨愤浊气,走过去抱起吓坏男孩,边拍边哄——鉴定结果肯定没问题,吴芬芬有这个自信,她也算看透,窦俊良不把女人当回事,但是儿子呢?
吴芬芬下下地拍着孩子后背,心里恶狠狠地想:“妈肯定给你争出份家业来。”
窦寻这整天都很不顺,先是被导师勾起脑门烦心事,又糟心地碰见窦俊梁。心力交瘁地回家,等到天黑,也没见徐西临回来。
窦寻连打三个电话,前两个包房里声音太大,徐西临没听见,打到最后个,徐西临手机干脆没电。
子不样,那个老廖,他们家那丫头不就……就去个德国吗?咱们比她牛逼!到时候爸爸给你……”
吴芬芬再缺心眼,也听出这说是谁。
她脸上笑容倏地凝固,吴芬芬松手把窦俊良往地上扔,转身就走。
她三步两步回到自己屋里,用力摔上门,孩子正在围起来小床里咧着大嘴哭,声声地刺人耳朵。吴芬芬没有要管他意思,她正呆呆地看着房间里大穿衣镜。
她不记得自己多久没化过妆,脸色晦暗得不行,那烦死人缺德孩子好像吸干她身上养分,生产后鼓起来肚子至今还没收回去,脸上带着充满怨气黄斑,看起来居然有点中年妇女样。
老成招财猫似他们挥手
窦寻压天火着三丈高,踩着风火轮就冲出去。大门被他摔得“咣当”声,徐外婆都被惊动,跑出来看眼,只看见窦寻个火烧云似背影。
徐外婆莫名其妙地拢拢鬓角:“哪能啦?”
灰鹦鹉智能地回答:“女人更年要静心!”
徐外婆头发已经从花白变成全白,这两年腿脚也不那灵便,走路时候,她总是下意识地想扶点什,背也没法仪态万方地挺直。
徐外婆叹口气:“都大,有心事。”
窦俊良早就跟她分房住,理由是孩子晚上闹,打扰他休息。
但吴芬芬知道是怎回事,他看腻她,嫌她。窦俊良狗改不吃屎,天生就是个活动墙脚,能让她轻而易举地撬来,也能被别人轻而易举地撬走,反正年轻漂亮小姑娘满世界都是。
吴芬芬忍无可忍地冲那孩子大吼声:“闭嘴!哭什哭!”
孩子吓坏,愣在那,憋着哭嗝,不会,脸都紫。
吴芬芬想起来保姆告诉她事,说是前几天趁她出去逛街时候,窦俊良回来过次,哄着孩子玩会,谁知没多长时间,孩子突然哭,保姆赶去看,正看见窦俊良把根软软小头发放在个小塑料袋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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