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连元带着大堆探病营养品来,进门看看徐西临脸色,问:“有人在家吗,就你个人?”
窦寻去上班,护工陪外婆去医院复查。
“就自己。”徐西临天快亮才睡着会,没多久又被生物钟搅合醒,精神差极,直在耳鸣。
宋连元又问:“老太太腿怎样,什时候回来?”
“可能得晚上——腿还那样,老人磕磕碰碰,恢复得太慢。”徐
这几年,整个城市像翻天覆地样,月半弯曾经辉煌也去不返,它渐渐成城市中所普普通通娱乐场所,从外表看来,已经有些旧。
竟然有些陌生起来。
走过多次老路也好像都是新,徐西临梦游似坐着车,走着陌生路回家,不记得自己怎进门,也不记得和外婆交代过什,在反应过来时候,他已经在徐进书房里。
老成和吴涛先后给他打几通电话,徐西临个也没接,甚至没想去看看手机,任凭它响到自动挂断。他脑子里有无数念头烟花似炸,又灰烬似灭,个都没留住,在昏黄台灯下坐半宿,然后门被人试试探探地敲响。
窦寻盛怒之下口不择言,花半宿时间冷静下来,冲动过去,窦寻意识到自己做件无法挽回蠢事,他越想越心慌,恨不能时间倒流五个小时,抽死当时自己,终于鼓足勇气去敲徐西临门。
可能!你天是人,永远都是人!既然走到这步,别想退回去,回不去!没人跟你装好兄弟玩过家家!”
老成:“……”
他觉得如果窦寻语文不是体育老师教,那恐怕是自己耳朵出点毛病。
徐西临脑子里“嗡”声。
有那瞬间,他像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被剥光衣服,赤条条无处躲避,bao露在所有人目光之下,周围人与车声音全像是被盖马赛克样模糊不清。
这是他有生以来第次主动去敲徐西临门。
然而徐西临没有开。
窦寻敲门声音和勇气起飞快地流逝,很快只剩层薄薄血皮,他敲门声音越来越小、越来越犹豫,最后要抬不起手来。
然后他听见屋里椅子响声,窦寻带着点期冀抬起头,却从门缝里看见里面灯光暗……他眼睛里火光也跟着黯,他在徐西临门口僵立半晌,无计可施,只好黯然走,像往常那样,寄希望于明天或者后天……哪怕是周、个月,徐西临最后会原谅他。
第二天,徐家来个意外访客。
徐西临嘴唇动动,近乎无意识地说:“窦寻,你知道你在说什吗?”
“知道,什都敢说,是你不敢听。”窦寻不顾切地说,“没有伤天害理,没有违法犯纪,行得正、坐得直,就是同性恋,怎?你既然觉得这事难以启齿,怎没头撞死在床上?”
好不容易找对方向追过来吴涛脚步猛地刹住,整个人像是被雷劈样停在几米之外,进也不退也不是,跟惊骇老成面面相觑。
这是无数次在徐西临噩梦里出现过场景,轰然落到现实,时间他居然觉得有点不真实。
然后徐西临句话都没说——他实在已经没什好说,转身拦辆出租车,上车就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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