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听见自己心里“轰隆”声巨响,大起大落青春分崩离析,尘埃落定。
徐西临打电话给窦寻,发现他电话变成空号,上网,不出意外地见他qq头像黑着,不知是不上还是把他拉黑,徐西临又给他发封邮件,也是石沉大海。
他只好给窦俊梁打电话,让窦俊梁派个人来取窦寻东西。
窦俊梁难得有些迟疑地告诉他:“你要是方便就处理吧,给他拿过去他也不会要。”
徐西临想想——窦寻那个脾气,也是。
他又问:“他现在怎样?”
,棉被照卷,却再也没有因为着凉闹过感冒。
几年“健康”攒笔大,来势汹汹都反扑给他,徐西临头晕得躺不住,半夜起来吐场,他感觉自己花半辈子时间,才找到家里常备药箱,手抖得他半天没看懂温度计上度数,找片不知过期没过期退烧药吃。
第二天依然没有要好意思,徐西临也没跟谁吭声,没力气出门买早饭,他就打电话把钟点工叫来,自己打车去医院挂水。
他这点因由不明病好坏坏好,反反复复足有大半个月。
期间,外婆几次三番想跟他说话,徐西临难得不孝回,拒绝交流,每天半死不活地在学校停课,把维生素也关,课上完就走,不回寝室,也不想跟人多说。
窦俊梁苦笑下:“怎样也不知道,快跟断绝关系……呃,可能准备走吧。”
徐西临想:“哦,回归正轨。”
他跟窦俊梁冷淡客套地寒暄几句,挂电话,明白往后数十年人生里,他再也不会跟窦寻有半点交集。
第二年,徐西临推拒学校保研或者行政保研表格,找份挺不错工作,从实习做起,拿到毕业证就转正。有天他正在加班,突然收到条来自窦俊梁短信,窦俊梁说:“窦寻走,学校不错,有奖学金。”
徐西临愣许久,过会,回个:“知道,谢谢,那就好。”
然后他病渐渐好,徐西临精神状态却直恍惚到柳叶冒新芽。
这年春天气候特别好,少有大风,杨柳絮似乎也比往年少,每天都是晴空万里,泥土中传来躁动生命气息,徐西临停滞在隆冬里世界终于还是缓缓地复苏,他像个反应迟钝人,磨磨蹭蹭地从场大梦里清醒过来,把这段时间被他祸祸得不成样子徐进书房收拾,搬回自己已经落层灰房间。
然后干脆把家里都整理遍,把养死几盆花都拔出来扔,换上新,然后鼓足勇气推开窦寻屋门,想把里面东西捡重要整理整理给他送去。
窦寻这段时间次都没联系过他,别人感情像杯水,可能浓郁,可能满溢,可能变质,变质或许还可以过滤干净,时间长也可能会蒸发变少。窦寻不样,徐西临觉得窦寻感情就像把刀、根结实铁棍,在时候无坚不摧,绝不变形,有天断,断口也必然干净利落,休想再狗尾续貂地用别方式接回去。
他当年那些“当不成情人还是朋友”想法,纯粹就是自己厢情愿而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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