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西临吃惊。
宋连元初中辍学,从跑腿小服务员干起,直混到现在,据说月半弯里除老板就是他,当年大混混宋连元已经混成宋经理。
徐西临:“哥,你要上哪去?”
“先去南方看看,”宋连元说,“想自己闯荡闯荡,再不闯人就老,辈子交代在这,擎等着倒闭回家看大门。以后哥不在,你得自己好好照顾自己,碰见……”
宋连元本想说“碰见可心女孩就安定下来”,看徐西临眼,又把话咽下去:“算,你自己心里有数。”
老成有生以来第次体会到失败痛苦,在月半弯喝个酩酊大醉,哭得直抽抽,拽着徐西临袖子:“大学四年,除打游戏之外就没有成就,连个恋爱也没谈过,直接被赶进相亲市场……现在都开始给介绍二婚……、对得起这几年青春吗?青春都被狗吃……”
徐西临抚摸着他狗头:“没事,咱让它吐出来,乖啊,不哭。”
徐西临边随口安慰,边拿手机刷网页玩,时而“嗯”声给老成,示意旁边还有个活物。
他对于这种程度得失,看得已经非常淡。
宋连元听说他们包间里点堆酒,有点不放心,过来看,被百无聊赖徐西临和撕心裂肺老成逗乐。
点安不下心在平庸工作岗位里慢慢沉沦。
他这份“稳当”工作,年到头零碎收入加在起,也就勉强够他们家交物业水电费。
不过这回,徐西临没急着辞职下海,他已经吃够“准备不周”和“冲动决定”苦头。他边做着本职工作,把自己每天想辞职欲望牢牢压制住,边从业余时间慢慢帮人做商业企划开始有意识地积累经验与人脉。
没有声张也没有显摆,全部是默默思考和铺垫,攒够经验值再有条不紊地进行下阶段。
不料世事无常,还没等他稳妥完,“姥爷”烤串店就过它短暂辉煌期。
宋连元本来打算过完春节就走,结果没走成,被件事
终于,老成喝得断片,安静无声地躺尸去。
宋连元这才把徐西临杯子里矿泉水倒,两个人各自倒半杯啤酒慢慢喝。
“工作挺顺利?”宋连元问。
徐西临:“还成,就是钱不多,没什意思。”
“都样,慢慢熬资历吧。其实月半弯也没什意思,”宋连元抬手指包房里略显陈旧装潢,“好多年前就这样,现在还这样,当年是时髦,现在……唉,是打算走。”
自从“姥爷”烤串红以后,方圆公里内接连开好几家名目不同“俱乐部”,不可避免地分走客流同时,每个月上涨租金也成个问题。
那时候正好是房地产热,市区房价日千里,临街小店面个个成香饽饽中香饽饽,房东被涨价冲昏头,天到晚跑来涨房租,经营成本直线上升。
而老成以其吃货小青年执拗,点也不肯在质量上妥协,坚持要用最好肉和最好香料,周围街坊邻居却吃不出什质量不质量,最多夸句“你家好吃”,然后翻脸无情地投入更便宜怀抱。
几个月下来,烤串店成功扭盈为亏。
就这坚持到年底,终于还是难以为继,惨淡经营烤串店关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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