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西临在心里给老成点三十二个赞,跟着大部队把目光投入窦寻身上。
窦寻没有遇上徐西临之前,是走是留都无所谓,看工作机会,遇上徐西临以后,八百个计划也灰飞烟灭,他这会是走是留全看某人——某人却只顾着四处逢源,半天才施舍给他个眼。
窦寻十分憋闷,面无表情地说:“不定。”
徐西临心尖都被他这冷冷“不定”吊起来,很想让老成再多替自己打听几句,同时被包间暖气热得不行,把外套脱。
老成没能领会精神,看见徐西临肩头开线
徐西临抬头看他眼,结果不但看见老成,还看见他旁边窦寻。
徐西临多看他眼就得在心里耿耿于怀半天。窦寻对于他来说,好像次特别重要、但偏偏发挥不佳考试,他知道自己考成个什熊样,恨不能重生到考试当天重新来过,而眼下成绩已出,七大姑八大姨都在催他查分,唯有他藏着准考证,死乞白赖地自欺欺人。
窦寻盼半天盼到他眼,结果跟蜻蜓点水似,飞快地滑开,顿时有点胸闷。
包间沙发很矮,窦寻大长腿支楞八叉地横出来,他似有意似无意地往前伸伸,脚尖轻轻地碰到徐西临鞋。
徐西临食不甘味地啃着蔡敬给苹果,愣是没敢缩脚躲,感觉全身上下神经元整体移位,纷纷挤在脚丫子末梢神经之下,寒冬腊月天,他汗毛倒竖地出身热汗。
来中二病,认定“生命诚可贵,爱情价更高,若为自由故,二者皆可抛”,他先后开黄咖啡店、藏饰品店和奶茶店,现在正在卖花……兼职算命。
蔡敬不用说,最好年华结个枯萎果,对自己来龙去脉都不敢太期待。
还有徐西临和窦寻这对明面上风轻云淡,暗地里汹涌无言。
对于他们这奇葩四人组来说,什“婆婆丈母娘”“相亲对象”“奶粉”……听起来像是另个世界事。
蔡敬侧耳听片刻,无声地笑起来,眼角居然未老先衰地堆起打表情纹。
“出息呢?”徐西临扪心自问。
他暗自鄙视自己番,决定主动点,于是绕着圈子从蔡敬下手:“有什打算?要不要去那里先找个活干着?”
蔡敬:“算,还是再适应阵吧,去姥爷店里帮帮忙。”
徐西临用余光扫着窦寻,嘴里转向老成:“跟他能有什前途?老成,你这两年越混越回去,别人是攒大堆学历,你倒好,攒堆倒闭小店。”
老成头晃尾巴摇地笑,同时没有辜负徐西临期望,自然而然地接过话题:“要学历找窦大仙——大仙你回来还走吗?”
徐西临对他说:“没想到你愿意来。”
蔡敬没吭声,咬口苹果,他吃东西时候很慢,格外珍惜,咀嚼会,他生硬地岔开话题:“在里面也吃得着,但好像都不是这个味。”
徐西临没料到蔡敬居然肯主动提自己铁窗岁月,愣下。
对面老成抓耳挠腮地开口说:“那什……召集,考虑不周,没想到……老蔡也是给面子……”
因为蔡敬举目无亲,进去之前,身边只有这群同学,勉强算是与他有些瓜葛,老成没考虑到他没法融入时下匆忙而汹涌主流,这会才开始后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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