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些人生,大概只能在特定年龄、特定环境与特定人动次刻骨铭心感情,伤筋动骨,让后面都成狗尾续貂。
理智想来,也不定是那个人好到绝世无双地步,大概过少年时代,生活压力与野心也就跟着纷至沓来,他视野越来越挤、看见东西越来越多,不再有拼死拼活求份感情精力。
何况徐西临对他来说,确实是个让人“曾经沧海”人。
窦寻看起来不太想跟外人聊这个话题,问老成:“徐西临说注意什吗?”
“哦,有!”老成回过神来,“他放下大包东西,可能是鸟粮吧,看看……”
第二天,窦寻到“姥爷”花店时候,灰鹦鹉已经在那,徐西临天不亮就去机场。
“他啊,忙得都甭提,”老成小心翼翼地给笼子里鸟祖宗加水,“什时候给他打电话他都在公司,天干二十四个小时,个礼拜干七天。当年念书那会他要是有这劲头,搞不好你们俩现在都是校友……哎,窦仙儿,这妖孽怎伺候,怎觉得它对有点意见呢?”
可能是徐西临来之前嘱咐过,灰鹦鹉没做出主动攻击动作,它站在鸟笼中架子上,高贵冷艳地低头盯着老成,仔细看,仿佛还有点鄙视。
“公鸟,不喜欢男。”窦寻试探性地伸下手,灰鹦鹉显然已经不记得他,如临大敌地炸毛,低头就要啄他,窦寻无奈地缩手,“看吧,对也挺有意见。”
老成回头看眼,见蔡敬还在前院伺候花,这才小心地压低声音对窦寻说:“你们俩……那个……那个什……”
,带着它来回托运太折腾。”
窦寻时没吭声,徐西临屏住呼吸,像等待判决样等半晌,觉得时间变得无限长,就在他准备退缩时候:“要是麻烦……”
窦寻说:“好。”
徐西临呆下,然后他们俩几乎同时开口。
窦寻:“那明天去你那取。”
徐西临留下个半米高大袋子,里面只有点鸟粮和木屑之类必需品,剩下全都是鸟殿下玩具,最壮观有个巨大啃咬玩具,可以挂起来,五彩缤纷,地下挂满球和铃铛,比普通小孩玩还霸气。
窦寻:“……”
“壕无人性啊!”老成拿起个益智觅食器,可以把吃放进去,让鸟自己想办法从不同形状开
窦寻:“掰,好多年。”
“哦,”老成点点头,过会,又别别扭扭地说,“这些事们外人也没法说,其实……现在看来也没什,国外都可以结婚,还挺洋气——你跟别人试过吗?”
窦寻沉默地摇下头。
这些年,有很多人对他示过好,大多数是女,后来可能是因为他直没有女伴,被有心人看到,这个队伍里也开始有男人。
可是他们谁也不是徐西临。
徐西临:“明天走之前给你送过去。”
窦寻:“……”
他深吸口气,用尽全力说服自己别搞砸,强行压下肚子尖酸刻薄,半酸不苦地笑下:“怎,你家藏个什宝贝,要这谨慎小心?”
随后,他不等徐西临编理由,就说:“那你送老成那吧,住这边可能不让养鸟。”
说完,窦寻飞快地冲他点头,逃也似大步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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