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硕把花篮提高点,不让她揪:“想过以后没有孩子怎过吗?”
“宋哥说以后要是再生二胎就给们养,嫂子没说什,不过徐西临没同意。”窦寻领着郑硕他们往墓园里走,“别人孩子哪是那好带?”
其实徐西临原话是“家里有只猫还有只鸟就够受,再来
窦寻瞬间卡壳,嘴里磕磕绊绊地“”次,“你”两次,最后没能成句,窘迫得心口都着起来,火苗团成团窝在他胸口里,烫得心肝脾胃起缱绻。
徐西临这个大祸害!
好在这时候电话来,拯救面红耳赤窦博士。
郑硕打过来跟徐西临道谢。
窦寻边整理方才被他扔在边超市袋,边听见徐西临跟那边客客气气地说:“嗯……们明天上午过去,您要想起来话,到时候去接您趟……没有,不麻烦,谢谢您。”
此时,灰鹦鹉看着俩人姿势,忽然福至心灵,张口就是句:“恭喜……”
窦寻尴尬地从徐西临身上下来:“迟早炖它!”
徐西临笑得起不来。
窦寻在他小腹上拍下,突然毫无征兆地问:“对,罗冰给你写过情书吗?”
徐西临笑到半,猝不及防地遭到盘问,口气顿时卡在嗓子里没上来,咳个死去活来。
卡去不次——后来都给窦寻当书签用。
徐西临:“窦博士,人和人之间要靠友好协商——简称讲道理来解决问题,动不动就诉诸,bao力是非常野蛮行径。”
窦寻深以为然地点点头:“你说得有道理,不过什时候对你诉诸,bao力过?从来只诉诸肉体。”
徐西临想想,中途不小心想歪,耳根上蹿起层不怎明显薄红。
他时语塞,继而游移目光引发连锁反应——窦寻不幸跟着他起想歪。
第二天是徐进女士忌日。
年多以前,窦寻偷偷打车跟着徐西临混入墓园,不尴不尬地看外婆。
现在,他总算是能光明正大地坐徐西临副驾驶,趁他停车时候去买花,还能替他招待郑硕家人。
郑硕比窦俊梁讲究得多,到墓园来特意换衣服,对窦寻态度很客气,自己也买个花篮:“聊表心意。”
混血小女孩不怎会说中国话,吊在她妈手里原地转圈,好奇地看着冒着寒凉水汽菊花。
“哪跟哪……罗冰?”他艰难地爬起来,“罗冰结婚时候给那红包不还是你包吗?”
窦寻:“是说高中时候,写过吗?”
徐西临挑下眉,伸手摩挲下自己下巴,把手肘搭在立起来膝盖上,信口开河:“像这英俊少年,给写过情书姑娘有个加强排,那谁记得?”
窦寻不知道他是不是在顾左右而言他,不过以此人丢散落四记忆,恐怕真有可能已经把少年情怀抛诸脑后,没好气地问:“你能记得什?”
徐西临毫不迟疑:“你。”
灰鹦鹉在旁边学舌起哄:“诉诸肉体!”
徐西临:“滚!”
窦寻:“滚!”
灰鹦鹉十分委屈地叫唤声。
隔壁卧室传来奇怪声音时候,这鹦鹉常常哼唧《恭喜发财》给自己壮胆——尽管以它脑容量已经不记得为啥要唱这首歌,但是养成习惯改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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