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个被困游客或多或少地挂彩,个个臊眉耷眼,据说等出院,还得被公安局领走罚钱,他们身上证件、手机都被扣下,正方便统交给倩如检查,以防拍到不宜对外公布东西。
毕春生则主动地包揽谈话工作,宣玑围观会,发现她处理方式很有意思——她就像个亲切居委会大姐样,很有技巧地拉会家常,等对方放松下来,再有技巧地盘问他们在大峡谷经历什、看见什。
如果对方说什不合常理事,比如有个断腿女主播回忆:“当时好像有大蟒蛇追着们跑,长得特别诡异,是土色,就像那个……那个树根,吓死!”
毕大姐就睁眼说瞎话地纠正:“那是地震,你看见应该是原来缠在大树上藤,大树震倒,树藤就给甩出来,景区里哪来大蟒蛇?”
“不是呀,肯定不是甩出来树藤,记得它速度特别快,而且……”
就在这时,窗口忽然吹来阵小风,宣玑睁大眼睛,这是梦里从来没有过。
只见微风掠起窗口那人衣角,那十年来直仿佛雕像男人忽然活过来似,发出声轻轻叹息。
然后他竟然动,缓缓地转过身——
“领导!”
宣玑狠狠地激灵,猛地从座椅上弹起来……被精致老哥罗翠翠嘴上闪闪发光润唇膏吓跳,又头栽回去。
圣火戒指后,都会时不常地梦见这个场景:座古色古香小楼,木梁结构,可能是个驿站之类地方,房间不大,隐约能听见楼下喧嚣人声。
个人背对着他,斜倚在窗边,正朝窗外望。
十年来,宣玑直对着这个背影,从没见过正脸,旦试图靠近,他就会立刻惊醒——不过后来他查查,发现自己不是个例,祖宗们也都没见过这人转身,于是很快又放平心态。
“兄弟,戒面碎你知道吗?”宣玑说,“对你有影响吗?”
背影跟平常样,动不动,像个静物。
毕大姐盯着她眼睛,心平气和地重复道:“就是树藤。”
老罗在“嗡嗡”飞机噪音里冲着他耳朵嚎道:“快醒醒,咱们马上要落地啦!”
异控局赤渊分局因为变异树事,这会儿正忙得底朝天,没工夫搭理他们这帮搞后勤,只派个姓李小实习生把他们领到医院。
医院地势很高,远远,能望见赤渊大峡谷群山。
这会儿天气阴沉沉,空气中浮着丰沛水汽,好像下秒就要凝成水珠滴下来。路过来,尽管车里开除湿空调,衣服还是都潮透,湿哒哒地往人身上黏,倩如头发已经炸成海胆,顶花带刺地路走路撸。
宣玑敏感地从空气中闻到股淡淡香烛味,似乎还有点腥。他朝赤渊方向看眼,心里起些不祥预感。
在这个梦里,不管宣玑说什,都仿佛只是自言自语。
“好吧,应该是没什影响。还直以为你可能是戒灵什,看来……”
他说到这,忽然住嘴——窗前人腰间斜插着把佩剑,剑柄上阴刻着复杂纹路,中间簇拥着个图案,正好是赤渊那八棵变异树位置连在起图形!
难怪他看见那张地图瞬间就觉得眼熟!
这是什意思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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