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罗：“宣、宣宣宣主任，肖、肖肖说……”
“
听见
，”宣玑从牙缝里挤出
句话，“再不快点，你就让他等着给亲爹‘摔盆’【注】吧！”
肖征是异控局
外勤总调度，这会来不及请示上级，直接打电话通知赤渊分局负责人撤回“前线”所有外勤，紧急转移医院里所有人，然后三步并两步地闯进古籍修复科。
古籍修复科是研究失传古籍残卷地方，大部分工作人员都常年在外面考古，办公区很安静，肖征门也没敲，直接冲进负责人办公室：“王博士，你知道什
是‘阴沉祭’吗？”
古籍修复科王博士戴个小眼镜，佝偻着腰，脖子大概能往前探出二里地，据说他老人家生于明朝末年，特殊能力倒也没别，就是老不死，于是被特聘到异控局，专门搞古董研究……唯毛病就是上年纪，反应有点慢。
这会，宣玑已经觉得自己后脊冷汗要冻住，裸露脖颈上起鸡皮疙瘩，不过嘴唇发青也没耽误他嘴炮：“大爷，们现在五十六个民族都是家，您念哪辈子老黄历？你才叛族被流放，诽谤犯法不知道吗——老罗，你电话欠费吗，打通没有！”
肖征接到老罗电话之后，确实愣愣，说声“稍等”，他用手机联上异控局内网数据库，搜索所谓“阴沉祭”，但只跳出几条查处民间封建迷信诈骗团伙新闻链接，没什有价值东西。
“他是不是又无聊，在那无事生非？”肖征皱眉问——姓宣那货绝对干得出这种事，“你开下视频，直接跟他说。”
分局外勤负责人冷哼声，掉头就走，其他人互相看看，也纷纷跟着自家老大撤退。
老罗顾得上这边顾不上那边，因为这位特别能搞事“临时工”老大，他当场愁掉两根头发，受严重工伤。
“啊？什？”
“阴沉祭！您听说过吗！”
“哦，阴沉祭啊？”王博士老旦似开腔，急得肖征想狂按快进，他老人家颤颤巍巍地打开笔记本电脑，用根手指头在键盘上戳，“知道，知道，就是种祭文嘛……前阵，们刚做个专题，档案保存在……哎……”
肖征薅起他电脑就往档案室冲，后边拖着根蹦蹦跳跳电源线。
古籍修复科档案室里恒温恒湿，不能见光，里面有成排水晶柜，柜里封闭着古籍原件，柜门
还不等门口老罗接通视频电话，铁链中盛灵渊就忽然意味不明地说：“小妖，再不放开，小心受伤。”
他话音没落，捆在身上铁锁链就“咯咯”作响起来，他袍子上图腾开始往下渗血，墙上水渍陡然深个色号。
宣玑发梢和衣角刹那间挂上冰碴，门上“止”字倏地分崩离析。那些可怕水渍透过家属休息室墙，直接渗到另边，凄厉阴风横扫出去，窗户、楼道里灯，集体碎个干净，那风挤过门窗时发出尖锐呼哨，里头仿佛夹着声垂死惨叫。
没来得及走远外勤们集体炸毛，不由自主地露出各自身上非人类部分——连老罗领口都呲出截绿萝嫩芽。
才刚接通视频肖征正好看见这幕，瞳孔倏地缩，掉头就冲进电梯：“古籍修复科——老罗，你让他坚持会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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