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，他们自己说，像撒癔症，又像中邪，胡言乱语、疯疯癫癫，自己心里清楚，但是好像被什
‘上身’
，控制不身体，只能偶尔趁‘上身’
鬼累，才有机会向家人递
点求救信息……不过除最后那
老罗神神叨叨地冲她竖起根手指，摇摇：“不收钱。”
“不收钱？”
“对，不收钱，只要你免费，你说什都有理，第三步，就跟受害人说‘你某某时候会有血光之灾，
道行太浅，救不你’，话不要说太明白，得含糊其辞，比如‘你自己知道你得罪过谁’之类，然后在受害人第二次找上门来之前逃之夭夭。你分钱不收，还跑，受害人回去就会越想越害怕，人旦害怕，就没有理智啦，越琢磨这事就越相信。”
盛灵渊赞赏句：“虽然你们这清平……唔，局里人大多战力不足，但也颇有市井智慧——只是既然那个托……儿跑，苦主又怎找别人求助呢？”
“不会，江湖骗子都有地盘，个地头上都互相认识，大家想长期在这混，般没人干这种截胡事……对，当地骗子里肯定有知情人。”宣玑顿顿，又顺着这话拍马屁，“有道理啊前辈，多谢指点。”
”宣玑问，“记得他跟他妈过？”
“对，父母离婚，他妈没正式工作，就是家庭主妇，所以除打麻将，就是天到晚盯着他，”平倩如低头翻翻资料，“不过那孩子他爸有生意，挺有钱，每月给他们大笔抚养费，也可以说是有闲不缺钱。”
“等把冤大头……哎不，这个受害人背景调查清楚以后，第步，就是让托儿去‘下套’，先准备堆‘你们家几口人，都谁，最近有什什事’之类说辞……”
平倩如迟疑地问：“可这有点老套吧？电视剧里骗子都这演，谁还上这种当？”
“那不是还有第二步，第二步是‘装神弄鬼’——说你们家过去事，你不信，怀疑是调查，好那给你算将来事。般这种，算出来都是‘你这月有点偏财运’或者‘你这几天得留神，有小鬼给你下绊’之类，十有八九能准。”
盛灵渊：“无心，不必。”
宣玑惊喜地想：“居然还挺谦逊。”
盛灵渊：“这小妖倒不难相处。”
凡事往好处想之后，果然能聊下去，天清云白，连雾霾都不堵心。
“胖丫，”宣玑说，“你捏造个身份，到那小胡子视频底下留言，就说……之前那帮上当受害人什症状来着？”
随便来点小外快，理财到期，或者父母给点零用钱，都可以解释成所谓“偏财运”，被骗子盯上都是有钱人，每月都有额外收入是大概率事件。
碰上年底啊，季度末或者学期末之类时段，就说“小鬼下绊”，因为这种时段，不管上班还是上学都忙，忙中出点小乱子难免，可以解释成“水逆”，当然也可以解释成“小鬼下绊”。
要是骗子实在倒霉，受害人正好既没有外快也没有小乱子，那也好办，找个人往他家门口丢五块钱，或者指使几个小流氓给他扎个车胎什，也可以说“预言”应验。
老罗说：“到这步，本来有点信人，就能信七八分。”
平倩如好学地问：“那怎能让受害人全信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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