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潮盘膝坐在车后座,入定似闭着眼,手里捏着宣玑电子烟,开车老罗跟平倩如都不敢吱声,唯恐打扰他“沟通宇宙”。谁知杨潮跟“宇宙”他老人家聊起来没完没,眼看过饭点,平倩如实在饿得心慌,小心地从兜里捏出颗坚果,飞快地往嘴里扔,杨潮忽然睁开眼,朝她看过来,脸严肃不满意。
平倩如立刻不敢嚼。
杨潮:“给个行吗?”
平倩如:“……”
她连忙把整袋坚果都塞到杨潮怀里:“怎样?感觉到什?们近吗?”
宣玑:“……”
他刚才到底在提醒谁小心?
这分明是两个狼人互相撕咬!
阿洛津面具上五官放平,目光悠远地看着近在咫尺盛灵渊:“睁眼看到你,还以为这是梦,可原来不是梦。”
盛灵渊没回答,手脚麻利地将几根长钉分别楔进阿洛津四肢。
赤渊里,疼不疼?”
“疼。”盛灵渊轻轻地说,“应该受。”
阿洛津看着他,受到什蛊惑,握住盛灵渊伸出手,他用种哀怨目光抬起头:“外面多好多好玩东西,他们在干什,都看不懂,但墙上画会动,路上跑铁虫子嗡嗡作响,到晚上,到处都是五颜六色灯,满街都是甜味,好像天天都有集市,比年节还热闹,他们都好快活啊,灵渊哥哥。”
盛灵渊握紧他手。
他俩说是巫人语,宣玑从头到尾,句没听明白,但直觉已经先步向他示警:“小心!”
“不知道,说,时灵时不灵,刚才突然什感觉都没有。”杨潮愁眉苦脸地说,“要不是咱们
“你是真,陛下。”阿洛津换成那种远古雅音,“除你,谁还能这样没有心肝?谁配为人皇?”
宣玑敏锐地捕捉到他称谓,难以置信地抬头看向盛灵渊背影。
他古语听力过不四级,但……没听错话,这小子方才说“人皇”?那不就是……
最后枚钢钉穿过阿洛津身体,“呛”声楔进石头,人不动,然而紧接着,山洞却震颤起来,阵癫狂大笑从四面八方响起来,分明是阿洛津声音,听起来却像从很远地方传来。
狭小盗洞两头塌,两人躲都没地方躲,下被扣在里头。
阿洛津面具上委屈表情陡然变得狰狞起来:“可他们凭什这快活,好恨……”
话音没落,他背后涌出大团花藤——就是山壁上会“流血”品种,挟着不祥香风,扑向盛灵渊。
而与此同时,盛灵渊猛地把阿洛津拽过去,闪电似扣住他喉咙,阿洛津比他矮半头,被他重重地抵在墙上,双脚离地。
花藤卷上他手,所经之处立刻皮开肉绽,盛灵渊不躲不闪,嘴里无声地念句什,身后响起蜂鸣似动静,接着,漆黑长钉从潭水中飞出来,每根都足足有半尺长,盛灵渊抄手接住根,迅雷不及掩耳地直接楔进阿洛津眉心,把那面具人怨毒表情楔在原地!
血溅在他下巴和脖颈,接触到地方像是给烫伤,“呲啦”下落个血痕,接着又以肉眼可见速度迅速愈合。盛灵渊表情纹丝不动,依旧带着点怜爱似:“不开心就闭上眼,别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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