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脚下，月德公
徒子徒孙们方才被那
阵诡异地动山摇震得东倒西歪，此时惊魂未定，抬起望远镜往山上看。
镜花水月蝶很小，大群凑在起，从远处根本看不出是什
，只能望见流动荧光。
“快快快，告诉师父，问问怎办？”
山脚下，灰唐装老头也看见
这幕，他立刻反应过来——他们家“矿场”地下禁地里东西被翻出来。
唐装老头声音发涩：“不管他们翻出什，不能让他们活着离开这座山。”
宣玑听出那是句巫人语，大概是怕他们学不会，盛灵渊说得很慢，发音位置相对靠后，显得低回而又温柔。
跟着别人念自己不解东西是有忌讳，异控局员工入职培训第课就讲这个，可盛灵渊声音却像是有某种诱惑力，连误以为他是嫌疑人王队都跟着恍惚下，不由自主地在心里把那发音重复遍。
盘旋蝴蝶像是听见什，星星点点地落在假人们身边，枝叶间、草丛中，仿佛镶片碎钻。
宣玑第个把巫人族语念出声，他从跟盛灵渊联系里隐约感觉到那句话意思——那是句类似于“回来”呼唤。
盛灵渊虽然心黑手狠，随时能反手坑死队友，但宣玑就是觉得他在这件事上不会搞什小动作……毕竟，上次东川祭坛也是他亲手封印。
到半山腰八个方位上。
与此同时，每个人都有种奇异感觉，仿佛自己突然长出第二个视角，随着假人飞到远处。
假人落地瞬间，祭坛也已经完全浮在水面上。
“轰隆”声。
大量镜花水月蝶被淹在潭水中，但仍有无数漏网之鱼，成群结队地从山洞里飞出，舒展而优雅地穿梭于虚假草木中间，这山头林间就像是传说中萤火森林。
他们祖祖辈辈盘踞在这里，逢年过节供奉接不过来，名利简直已经是小儿科——这多年，好多被大师“救”过命信徒都已经把他们当神崇拜。
久而久之，“大师们”自己也有种错觉，好像他们跟普通人天生就不是个种族。
山里秘密泄露出去后果，他们想都不敢想。
无论是身在蓬莱月德公，还是他徒子徒孙们，此时都恨不能把自家那个泄露“天机”内鬼抓出来碎尸百遍。
“开火……”唐装老头牙缝里挤出句话，“开火！”
巫人族咒文从人们口中流出，假人眼睛里火光越来越旺盛，蝴蝶们渐渐被吸引，钻进假人身体里。
远处公路上，路灯准时亮，无辜城市与乡村正准备安眠，或是开启轮狂欢。
华灯初上，人间烟火迷离。
半山腰上，八个身体里装满镜花水月蝶假人被蝴蝶点亮，远远看去，就像是几尊镇山神，神色肃穆，将本不该属于这个世界恶咒牵制在山中。
“那山上是什玩意？”
随后，蝴蝶受到某种指引似，开始分流，朝那些假人飞去。
透过假人眼睛，几个人能“看见”成群蝴蝶在他们头顶盘旋，有些靠得极近，能看清翅膀上忽喜忽悲人脸。
饶是经验丰富外勤，这会也浑身直冒冷汗。
谷月汐喃喃地说：“这是什……”
盛灵渊用有些生硬现代汉语说：“跟
念句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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