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再深处墓道里,却没有摆放鲛人灯,漆黑片,透着阴森和不祥。燕秋山犹豫片刻,提着他从墙上掰下来鲛人灯,小心地往那里潜去。
大约两公里距离,他来到鲛人灯列尽头,没有光照地方,石壁里依然有什东西,只是排列得更整齐。
燕秋山举起鲛人灯照,惊骇得猛地蹬腿,往后漂好几米——只见那没有光照石壁里,封得不再是表情惊恐入侵者,而是个个孩子!
那些孩子最大看着十二三岁,最小可能才是刚会走年纪。男孩在左手边,女孩在右手边,神色安详地排两排,双手都交叠在小腹上,像排逼真玩偶。
男孩都赤着上身、光着脚,女孩身上则多件小褂,看起来也很清凉,与中原地区先民装束很不样,手腕脚腕上都带着刺青,是圈未知文字。
宣玑怎知道阵眼在哪?
话说燕秋山他们几个,在水下墓地里别提多狼狈。他们几个跳船之后,直没能摆脱那吃人“水晶墙壁”,这水下墓道好像是活,不停地改道,不管他们游多远、游多快,拐弯,那面吞他们小船水晶墙总是又回到他们面前,黑洞洞,等着他们自投罗网,
此时,蛇皮头皮、木偶女条腿,燕秋山潜水服上脚蹼……都已经被那水晶墙吸进去。
再次遭遇水晶墙时候,瞎子刹车不及时,不小心从墙上蹭过,右手顿时被墙咬住。
瞎子大叫声,蛇皮吓得往后蹿起,正撞上少条腿平衡不好木偶女,俩人起弹出去。
上,像是想把那狂跳不止心脏卡住,有些吃力地说:“网开什面?天天被你们抓来兼职外勤,现在还得兼职法官吗?”
王泽呆。
“咱们是来捞人,”宣玑叹口气,“只要他还没做出不可挽回事。”
可是如果他像毕春生样,已经不再是人……
搬砖按件计费,会计师和律师按工作量计费,即使辞职,以前干过活也仍然算数。
他潜水服头套对讲机里传来木偶女声音,木偶女说:“刺青是高山人文字,这些小孩应该是高山族
就在这时,墓道深处传来沉沉叹息,瞎子呆——方才拼命把他往墙里拽力量消停。
蛇皮喃喃地问:“怎、怎?”
“不动。”瞎子愣愣,试着把手往外抽,“帮……帮把。”
蛇皮和木偶女应声上前,拔萝卜似往外薅那瞎子,燕秋山却抬头往墓穴深处望去——白惨惨鲛人灯把那些形态各异尸体照得像橱窗里模特,不知道这是谁设计,眼看去,竟透出股诡异又残酷美感。
整个墓穴就像场剔透标本展览,里面陈列着古今三千年贪欲。
但“英雄”不是,这行不能中途退出,不能半路改道,否则既往种种,不但不算功绩,反倒都成过错,是要被并清算。
宣玑下墓道。
他们身后珊瑚丛中,条吐着泡泡小鱼露出头来,注视着墓道口。
盛灵渊皱起眉——那小妖太敏锐,他没敢让鱼靠太近,所以看得不大真切,只感觉到宣玑破高山王子墓道口阵法。
可那阵眼天知地知,盛灵渊自己知道,除此以外,他封印墓道时应该再没有别人在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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