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什丹离根本不给人皇挽回余地,做得那绝?
因为灭巫人族,本来就是他目标之。
“可是巫人族血脉其实没有绝,对不对?”宣玑说,“微煜王说,高山人血脉不绝,人魔不死,那以此类推,阿洛津既然能被阴沉祭唤醒,说明巫人族血脉也没有断绝,是吗?是你……把他们都藏进人群里。”
三千年后,各族血脉融合,只留下些摸不着头脑特能,谁也不再知道自己
宣玑沉默。
盛灵渊:“唉,不会连这都失传吧?”
“陛下,”宣玑说,“大道苍苍,众生……凡有灵,皆有容身之地,这不是你生所求?不要再说这种话试探。”
盛灵渊方才灌耳朵“历史学说”,听得脑壳疼,揉着太阳穴问:“朕生所求什?你这又是哪派歪理邪说?”
那不要当着他面说啊,他不计较,不代表他听见这些揣测不尴尬。
稀碎。
永安暖气热力十足,却蒸不透他身上冷汗。
盛灵渊听见动静,过来看眼,见地干成渣剩饭与碎瓷,摇头道:“这笨手笨脚,自己怎活下来。”
他说着,冲阳台上盆花打个指响,那花是房东留下,长得不好看,房东懒得搬。因为俩礼拜没浇水,已经蔫,被盛灵渊点,它却仿佛焕发青春似,肉眼可见地飞快抽条,长出长藤,风卷残云,把地上碎瓷和饭渣收拾。
收拾完,那些叶片就像是透支完生命,迅速地脱水枯萎,转眼成把干,死得不能再死。
“巫人族没留下点记录,所有被迫提到阿洛津他们那支势力,官方史料里都用归顺‘民间武装’语焉不详地带而过,高山人也只剩下清平司里些模糊记载和民间传说,还有妖族……当年归降妖族、混血半妖,全都销声匿迹,有些被收入清平司,后来连清平司也被人遗忘。”宣玑说,“直觉得很奇怪,你连杀母弑师都不加掩饰,任后人说,甚至懒得给这些事包装个道德上说得过去故事,为什这些史实反而成不可说?”
盛灵渊愣愣,脸上虚假和煦消失。
“陛下,”宣玑觉得心肺翻搅成团,喘气都疼,因此声音放得很低,“阿洛津说,赤渊火重新烧起来,巫人族就能回来,按照他逻辑反推,是不是当年要灭赤渊火,这些能力逆天类人族……妖族,都必须得死绝才行?”
阿洛津负气从战场上出走东川,不定就没有挽回余地,他既然还肯跟人皇怄气,心里就定是有感情。
当时仗没打完,按照常理说,难道不是应该先团结切能团结力量?就算要卸磨杀驴,也有点太着急。
盛灵渊看也没看那花,好奇地往冰箱里张望眼,问他:“这些琐事为何要亲手做?”
宣玑目不转睛地盯着他,想不出启正之后二十多年,他是五毒加身,是怎步步走过来。
“雇人太贵,”他神魂不在家地随口说,“再说也没那容易雇到合适,来个不靠谱还不够添堵……”
盛灵渊被他逗乐,心说这小妖扮人扮得好入戏,连细节想法都模仿到位。
“你们妖族不是最讲等级压制吗,你这样大妖,使唤些低等灵物有什难?”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