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许是因为入定缘故,宣玑觉得自己脑子里混乱得像毛线团样记忆清楚些,并从抽象转向具象。
“不去。”少年盛灵渊坐在树下,翻过页巫人族“叶子”书,都是古籍,叶片很脆弱,他像是捏蝉翼似小心翼翼,对天魔剑说,“丢不丢人?”
天魔剑撺掇他:“又没人看见,那小子走!”
天魔剑看见阿洛津往祭坛下冰泉里晾梨干,非得逼他去取些——不问自取。
盛灵渊眼皮也不抬,简短地回道:“君子慎独。”
盛灵渊记不清自己多少年没体会过人间色香味,想来也是多谢那些“守火人”温养他骸骨,虽说不知道他们是怎做到,但就冲这个,就算那小妖不与赤渊火息息相关,他也愿意纵容点。
宣玑反锁上门,插上耳机,五心向天,迅速入定。
“入定”是种古老修炼方式,现在早没人用,因为天地间可供修炼灵气已经十分稀薄,这种近似于冥想修炼没什效率。
“沙沙”白噪音强行镇定下他起伏不定心绪,宣玑心跳慢下来,他潜入自己识海,梳理所有记忆。
他迫切地想知道关于那个人切。
别花花草草给您祸害。”
说完,他叼走袋咸蛋黄鱼皮,把扫地机器人轰出书房,自己钻进去不出来。
做什饭?做个屁!
天魔厉害着呢,不是还嘲笑他先天妖族不辟谷?
自己就着电视里大秧歌喝西北风吧。
“不当君子,要吃梨干!”天魔剑沉默会,不干,在他识海里闹腾起来,“新鲜果子都被那小鬼摘干净,梨干也不行吗?”
盛灵渊把叶子书合上,出口长气:“这事就过不去是吧?”
盛灵渊天性内敛,不喜欢太刺激东西——味道重、色彩重,他都不大爱沾,可是与他共享
以前应该也是这样,圣火戒指那容易碎,大概就是因为他只要受到点刺激,稍微想起鸿爪雪泥片段,就忍不住刨根问底。而再再而三,活像是个戒毒之后来回复吸瘾君子。
赤渊深处“啪”声脆响,阴灵骑士循声望去,发现又有座石碑裂。
偌大谷底祭坛,这几天功夫,石碑已经碎小半。
阴灵骑士浑浑噩噩,不知道出什事,但对此似乎是见怪不怪,在破裂石碑旁边游荡会,他又青烟似从半空中游走。
不是第回,阴灵骑士想不起来以前什时候发生过类似事,但……反正不是什新鲜事。
盛灵渊失笑——撕破脸就不理人,什臭脾气?
这场景无端让他觉得有些熟悉,但他克制住自己,不愿意细想,因为能被他想起来人都死,他不打算让自己破坏这时候舒适感觉。
身边没有个别有用心小鬼来回刺探,舒服多。
从俞阳海上碰面开始,那小妖就直在他眼皮底下晃,不管是目光还是言行,都让他有点如鲠在喉感觉,这会把话说清楚,他俩都清爽。
桌上各种零食气味混杂在起,盛灵渊饶有兴致地想把它们逐个分辨出来,又掰开块流糖烤地瓜尝尝味道,就着电视里刺眼色彩,左右没人,他试着放松后脊,靠在软绵绵布艺沙发上,感觉十丈红尘也不过如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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