宣玑惊,连忙去扶:“你……”
盛灵渊倏地避开他手。
那小妖是朱雀骨生灵,身上沾着熟悉味道,在阴冷禁闭室门口,那气息几乎带有侵略性,让他心里总是闪过些不该回想事。
木偶女自顾自地说话,周围人蹑手蹑脚衣料摩擦声,冰冷墙面和真实头疼……
铺天盖地妖族飞骑兵杀来时候,还是熊孩子心性天魔剑吓得不知怎办好。
那是灵渊第次让他出锋见血,第次让他知道,他个疏忽闯下祸,是要赔上将士们血和命。
离开东川,就没有游戏,每场角逐都是你死活。
后来援兵很快来,把那支冒进飞骑兵举绞杀。灵渊让人从敌人尸体身上搜到那枚通心草小人,当着他面烧,边轻柔地擦干净剑身上血,边数落他:“没常识也敢乱用巫人咒,自己写过咒就像自己闯过祸,都得收拾干净啊。”
现在回想起来,那次援军来得也太快,与其说是陷阱,不如说是早埋伏好,黄雀在后——以盛灵渊仔细,原本也不该任凭他出这种纰漏,那个通心草小人根本就是他故意布置。
希望。
但他后来发现,宠过头,天魔剑有点太跳脱。
剑出鞘、少年天子离开东川,刚开始,对于天魔剑来说,就像是迎来场盛大游戏,他对混战乱世毫无感觉,就知道好玩。
于是很快,教训来。
天魔剑在东川时候,看书就困,巫人语和咒文都跟着学些,但东榔头西棒子,只捡好玩记,这其中,“通心草”就是个非常理想“玩具”。
此后天魔剑经历过每场战役,盛灵渊都会多少让他参与,年幼时天魔剑以为自己在帮忙,保护欲爆棚,可是现在想来,早年间经历完全是按照难易顺序来,大多是灵渊精心安排训练,既能让他知道什叫“责任”,飞快地成长,又不至于伤害他信心。
他费好大心血……除没料到,天魔剑并没有那百年千年光阴要应对。
宣玑缓缓地站起来,隔着几步,看向盛灵渊:“你说对吧?”
你亲自写“教案”,亲口说过话……还记得吗?
盛灵渊却晃下,后背抵在墙上。
他像学步小孩样学会控制自己剑身,渐渐,可以做些简单动作,第个成功,就是巫人族“通心草”,没什门槛,只要记得住那些繁复巫人文字,不要刻错就行。
天魔剑发现,他刻通心草居然能按自己心意说话蹦跶,如获至宝,时玩得不亦乐乎——上树追鸟,烧丹离竹简书,趁灵渊睡着时候指挥小人编他头发,往阿洛津饭菜里倒堆盐……
巫人咒那些枯燥原理、让人看着眼晕解、反和变形,他概没有兴趣。
结果那次途中遇到妖族飞骑兵截杀,他们连夜拔营,混乱中,天魔剑把自己通心草小人遗落,到新营地想起这码事,却发现无论如何也催动不小人。他当时还以为是因为自己是个半吊子,距离太远,也没往心里去。
没想到通心草小人被敌军捡走,妖族飞骑兵有个精通各族语言军师,利用通心草反咒探听到天魔剑对盛灵渊说话,推导出他们隐藏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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