宣玑斜靠在墙上,目光沉静,眼角飞起小痣仿佛正好关住线晨光露珠,点亮眼波。
“这看,还有几分妖孽样子。”盛灵渊心想——这小妖平时做人做得太投入。
木偶开始忙忙叨叨地调兵遣将,宣玑听片刻就走神,忽然问:“陛下,你在位二十多年,直没立过后,最后还传位给侄子……为什?”
每夜,偌大寝宫,烛光彻夜不熄,与惊魂同眠——这练什魔功?
盛灵渊却没回答,反问:“哦,史书上怎猜?”
!”肖征旋风似裹着帮外勤往外跑去。
转眼,禁闭室只剩下宣玑和盛灵渊,宣玑从兜里摸出手机,连上网,给肖主任他们实时转播木偶动作。
盛灵渊看着那自己演独角戏似木偶,胸口像东川那个被水冲垮巫人塚,沉尸争先恐后地往上浮,哪里浮起来,他就往哪里踩脚,可是它们按下葫芦浮起瓢,他只好闭上眼睛,静静心,转移自己注意力:“还有个人知道行程。”
宣玑先从他打个手势,然后从兜里摸出两枚硬币,枚隔空弹给盛灵渊。
盛灵渊抄手接住,见硬币上火光闪过,却并不烫,暖融融,熄灭之后,留下个简单隔音符。
正经史书上当然不方便八卦太多,只如实记载“无后,传位与长兄之子”,不正经说法就多。
宣玑挑挑拣拣,选个比较含蓄:“他们说太子其实是你儿子,只是……因为些原因,不方便认。”
这是个比较流行解读,尤其在民间戏说演绎作品里:武帝亲哥是个年躺三百六十天病鬼,居然还有本事弄出个儿子。他和这个儿子生母死后,王妃还在世,孩子本该由嫡母抚养,王妃却离奇地宣布进山修行,不见人,这孩子随即被武帝收养。做叔叔收养侄子倒也正常,可度陵宫三千保姆,个个都巴不得捧着这棵独苗,日理万机皇帝却放着这些人不用,亲自带娃,还给他起个小名叫彤儿——综上所述,只有个合理解释,就是这孩子其实不叫“彤儿”,叫“绿儿”。
因为绿是亲哥,盛潇也不方面太明目张胆,于是随便扯块遮羞布。
盛灵渊愣,随即反应过来他是什意思,忍不住低声笑:“这是从何说起?太后死于幽宫,想必个弑母罪名跑不
“嗯,对,”确保自己声音不会被录进手机,宣玑才开口,靠在另侧墙角,隔着几步远,他看向盛灵渊,“这人嫌疑比老肖还大。”
盛灵渊:“刚才怎没说?”
“有些地方还没想通,不敢随便下结论,也可能没有人泄密,只是哪个通讯环节被窃听,现在跟过去不样,”宣玑说到这,目光穿过木偶,似乎陷进久远回忆里,“以前那些符啊咒啊,都是代代相传,百年不变,能在前人基石上另辟蹊径,都得是‘宗师’流,屈指可数。不像现在,技术迭代比头发长得还快,全世界人都在搞这些东西,你也不知道哪又弄出什新技术。”
他说后半句,又自然而然地切换口音,闭目养神盛灵渊忽然生出点错觉,仿佛跟他说话是个经年不见老朋友,来自同个时空,跟他样,与这让人眼花缭乱世界格格不入。
他忍不住看宣玑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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