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从小就没出息,”宣玑冲他笑下,“到最后,也只能借外力……对不起,灵渊……”
微云曾经隐瞒不敢说天魔剑重炼条件,就这在赤渊里实现,陛下自己跳“剑炉”。
“赤渊火灭后,曾到人间游历,带着……”
带着你抛弃血脉与尸骸,走得是当年们路逃亡,又路收复失地老路。终于自己碰到人间,而不是依附于你感官。
不打仗,人口渐渐多,那些类人族在赤渊火灭之后,变得与凡人没什不同,安居乐业,妖族也低调安分起来。村郭间炊烟袅袅,鸡犬悠然,农人纷纷从田间地头回家吃饭。官道修起来,两侧都是望无际田野,行人络绎不绝。
东川巫人塚封起来,站在山下,回想这里曾经草木……记忆有些模糊。
不用人教,剑灵顺理成章地和那颗血脉珠建立联系。
他成那颗血脉珠保护罩。
启正六年除夕,封印赤渊祭礼将成,毕方老族长亲自主持祭礼,剑灵回到度陵宫,见那个人最后面。
他用自己“罩住”盛灵渊朱雀血脉,天魔身仿佛把他错认成自己部分,这次,盛灵渊身边三尺之外屏障终于没有再排斥他……那是剑灵有生以来,唯次越轨。
他就要带着这个唇齿相依思念,度过永远不见天日生,直到朱雀骨毁,封印再次失效。
也许这十里艳阳太灼眼缘故。
路是老路,人非故人。
那时,发现自己错,除夕大雪夜里偷来虚假亲昵,并不足以慰藉这漫长……又漫长生。
“丹离死后,帝师府被你抄,应物品都归入内库,潜入你侄子宫里,拿走他遗物。”宣玑轻轻地说,“千妖图鉴,还有其他些笔记,他应该都教过,但小时候没有仔细听,后来才重新学起来。在那本千妖图鉴后面,找到种炼制涅槃石秘法,是……是种懦夫术法。”
“据说能封存前世今生,只挑‘有用’事留下,其他都清洗干净,像‘涅槃’样。手写,应该是后来加上去,怀疑他早就猜到些什。”
虽然那个亲吻点也不货真价实。
盛灵渊猛地推开宣玑,踉跄着后退半步,宣玑脖子上,被他咬破小伤口迅速愈合,只在他嘴唇上留下嫣红痕迹。
宣玑方才抬起只手,似乎是想搂住盛灵渊后背,然而没有碰到那人,只是在半空虚搭着。此时,山风趁隙从他俩中间钻过去,那手里空荡荡,他于是蜷蜷手指,捂住自己颈侧。
“没想到,你……时候,”宣玑好像不愿意提起“跳下赤渊”几个字,刻意含糊过去,“还把剑身残片带在身上,地火把剑身融,裹在朱雀骨上,于是有身体。”
生死,阴差阳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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