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春苦笑，觉得这话不像安慰。
每个人
通心草都是独特，通心草必须是自己意愿、亲手刻下，才会成立，通心草娃本身已经是个傀儡，傀儡再刻录傀儡是没有效力。
也就是说，鉴于知春已经没有器身，他不可能
知春是回来找宣玑，本来还在窗口犹豫，猝不及防间被拽进来，娃头上通心草差点被晃掉。他四肢不协调地爬
起来，目光搜索
圈，宣玑不在。与盛灵渊单独相处，知春无端有点瘆得慌，不由得往墙角靠靠。
“刀灵，”盛灵渊翻过页菜谱，漫不经心地问，“什
事？”
知春想起电视剧里场景——昏君懒得理政，“被迫营业”，懒洋洋地让旁边太监“嗷”嗓子“有本上奏，无本退朝”。
知春犹豫下：“宣主任在吗？”
盛灵渊偏头看他眼，知春忙下意识地解释说：“
……是看他好像很懂炼刀事，还熟悉通心草，所以有点事想求他……希望他别告诉别人，关于……”
光落在旁边“书篓”上——其实是杂志架——他以前看这些花花绿绿东西，只当是后辈们闲篇零碎，此时却鬼使神差地伸出手。他读简体字还很慢，也不习惯那些排得密密麻麻小字，页往往要翻上半天，但看得十分仔细。
这些东西像珍贵蛛丝马迹，字里行间，能填上天真烂漫小剑灵和宣玑之间空白。
第本讲各地风俗美景与奇闻异事，上面印不少“风景画”，页面平整，跟新样，盛灵渊猜他大概只是随便翻翻。就又拿起另本，这本就不太像话，上面有好多男男女女人像，虽说个个都是美人，但有些人衣冠不整得过分，露得跟没穿似，文字内容也甚是低级趣味，都是些男男女女风流绯闻。
看得盛灵渊直皱眉。
第三本上画着好多“小人”，花花绿绿，挺热闹，文字里穿插堆番邦话，盛灵渊只大概能从标题上猜出说是个什游戏。
盛灵渊：“关于通心草用不几年事？”
“您……”知春愣，不由自主用敬语，“您怎知道？”
“这种低级巫人咒，时间长自然会失效。”
“以前不知道，没用过，”知春拘谨地说，“最近被迫用它和外界沟通，才感觉到这个东西，有点像手机蓄电池，里面能量是会随着时间慢慢流失。操控这个通心草娃，天比天吃力。才个来月，这娃娃已经不像刚开始那轻盈，怕这下去，过不多久……”
盛灵渊宽慰道：“不至于，你那个咒看过，两年应该不成问题。”
这些后辈们可能天到晚不干什正事，天天琢磨吃喝玩乐，品类太丰富，盛灵渊翻没会，就眼花缭乱起来，想起同辈中那些烂泥扶不上墙贵族子弟，天到晚除笙歌就是*乱，都没什别花样，简直有点可怜。
最后本最旧，不知道是落水渍还是油渍，纸页坑坑洼洼，书合不平整，盛灵渊打开看，不由得失笑，果然是菜谱。
他心想：“还是馋。”
忽然，盛灵渊嘴角微笑顿，头也没抬地弹手指。
阳台窗户“呼”地打开，道小小影子被黑雾卷进来，狼狈地在地上滚几圈，正是知春那个通心草娃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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