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,总调度办公室电话打进来,肖征说:“有起紧急事故,风神已经出发,你带几个善后科人处理下,跟失踪玉婆婆有关,航线在申请,你先过去,再回局里见老局长。”
“咱们目地叫‘清平镇’,当地常住人口大概万多,”善后科专机上,平倩如说,“是玉婆婆老宅所在地,名字也是她改——活得长嘛——当地人都以为她是个家族,而且每代人都长得模样,把她当活神仙供着,她还有自己祠堂,算是当地个景点,据说挺灵验。”
正随口给研究生讲古盛灵渊听这句,抬头看过来。
他在位期间,除财神、门神等旧俗外,严禁百姓供奉神像,特别是生祠,经发现,以谋反论处。
“这个玉婆婆什来历?”
分明是又在调戏他。
盛灵渊把盘碟放下,就感觉身后团火似热源逼近,刚回头,宣玑就伸手撑住餐桌边,把他困在其中:“那陛下,是什味?”
当代各种洗涤剂里香精存在感太高,早就把身体气息盖过去,他忽地凑近,两个人身上相同洗发水和洗衣液味道立刻缠绕在起,被宣玑句话点出来,越发显得难舍难分。
宣玑脸上血色还没褪下去,目光顺着洗发水味道攀附而上,落在盛灵渊头发上,像饿宿人盯住早饭:“既然这明察秋毫,您让伺候洗头发时候,是考验定力吗?”
盛灵渊:“……”
怀里。
宣玑连忙把酱碗抬起来:“你进厨房干什?这里乱七八糟。”
“味道。”盛灵渊从他手里接过盛酱汁小碗。
“什……那个烫,你放下,来。”
“血味道不样,感觉得出,魔通六欲,”盛灵渊避开他,又端起那碟“呲呲”作响炸蛋,目光从眼角滑出来,轻轻地扫过宣玑,“欲求味道也不样。”
“据说在最后任清平司里待过,”宣玑回忆片刻,“要是没记错,取消清平司大概是七百年前事。那时候‘特能’出生率已经
“当心。”宣玑把碗粥放在他旁边,彬彬有礼地后退步,“谦虚”地说,“今天睡过头,随便做点,比不上度陵宫膳房,委屈陛下。”
说完,他打个指响,几枚硬币稳稳当当地托着灶台上高高叠起小蒸笼上桌,每个蒸笼都只有巴掌大,里面放对小点心,有甜有咸,摆布桌,宣玑拿出手机,拍张带滤镜生活照,风光得意地发朋友圈,坐等别人问他为啥做俩人早饭。
可惜没能如愿。
同事们都知道他家有剑灵,圈外普通朋友则要问他是不是发财,要问他是不是去厨师学校进修,还有人酸溜溜地表示公务员虽然赚不到壶醋钱,但胜在稳定清闲,还有时间自己做早饭,真是没出息得让人羡慕。
每天为生计奔波,大家都很实际,秀得太隐晦,没人领会精神。
宣玑先是愣下,随即汗毛炸——等等,那就是说……
这还有没有点隐私!
盛灵渊低笑声,端着盘碗飘然而去
宣玑先是跟锅里粥起沸腾半天,把“空即是色,色即是空”默念十遍,随后回过味来:“信你邪!”
这老鬼失味多少年,味道个头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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