毕竟朱雀血和天魔身相克,分离太久,重新磨合需要时间,对于盛灵渊来说,他自己觉得不算很疼,比当年挖心差远,只是有点扰人,除昏迷那阵,他这几天直不大能睡着,入定也很困难,每天夜里都只能靠宣玑在隔壁辗转反侧动静消遣。
方才逗宣玑那句,也是临时起意——这飞机虽然还算挺稳当,但噪音直很大,震得他十分疲惫,乍落地,他是下没能站起来。
盛灵渊不太敢跟宣玑太亲密,万碰出共感来,现在又不像以前那样能随心互相关闭感官,连累那人难受倒是小事,他主要还怕小剑灵多心。只能边心痒,边等那打定主意给他点颜色瞧血脉自己长好。
想起宣玑亲眼看着他剜心化魔,人不人鬼不鬼,最后又在赤渊里烧得像那锅糊粥,盛灵渊就有点如鲠在喉。恨不能把那段在宣玑记忆里洗掉。
当地分局来接他们人早等半天,落地,就开车把他们接到清平镇。
老话说“书到用时方恨少”,宣玑情况可能是反过来——他时间太多,格调太低,因此阅遍古今情色小说,阅读材料太丰富。以至于时间,三百篇风花雪月互相串行,打翻脑内存储空间,跟隔壁储存“黄色废料”仓库搅合在起,成团难舍难分浆糊,足足愣好几秒没吭声。
盛灵渊大笑,手指弹,弹开安全带铁扣,抬起宣玑爪子,在那“木鸡”胸口上按:“早听人说鸟雀族脉搏快……唔,果然。”
笑完,扬长而去。
宣玑:“……”
再这样他要犯上!
小镇风景不错,但很偏僻,也颇为萧条。附近没什产业,青壮年大部分都外出打工,剩下点人口在附近务农为生,都是自种自吃,勉强糊口。
风神守在现场,在祠堂外围拉条警戒线,见他们到,王泽就把他们带到几个监控屏幕前:“摄像头是们方才进去时候装,你们看。”
他指着屏幕上个正对着镜头墓碑,墓碑上遗照此时仍在变色,面无表情老大爷“换上”件海藻绿羽绒服,跟王队身上模样。遗照上大爷有张很适合入土为安茫然脸,换上这时髦绿外套,活脱脱是根苦命黄瓜。
王泽:“有拿遗照玩奇迹暖
盛灵渊背过身去,这才小心地吐出口气,他自己心跳得也很快。
宣玑不像少年时那样,高兴不高兴都要嚷嚷出来,可盛灵渊依然能捕捉到他每点情绪变化,并将它们与记忆中从未见过面小剑灵对应。
原来他笑起来眼睛会弯,板起脸时五官如刻,恼羞成怒时候最好看,眼睛比平时亮,让盛灵渊忍不住想边哄边逗。
“要不是……真想现在就要他。”盛灵渊低头走出机舱,抬手遮下刺眼日头,手指被日光打得半透明,指尖在不易察觉地微颤,他听见身后宣玑赶上来脚步声,于是迅速把手插进兜里,状似懒洋洋地拖着些脚步,把那点虚浮掩过去,心里暗叹口气,“还是再等阵吧。”
盛灵渊生剥朱雀血脉在他回归本体时就拿回来,并回来还有六感和偏头痛,只是直不被他承认,最近方才重新融合。那感觉就像有藤蔓从他心口扎根,缠住心脉后,朝四肢疯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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