肖征忍不住问:“陛下,历史学者说,‘领土’和‘主权’概念是近代才有,你们那个时代应该只有个大致地盘,交通也不方便,地盘太大话,连自己都不知道边界具体在哪,边民们三天归顺两天叛出,只要不闹得太厉害,朝廷都不管。如果不是为血统和种族,又为什会有那惨烈混战呢?正邪?”
“不为什。”盛灵渊顿顿,“天灾连人祸,正好到劫点而已。”
站在三千年前浪头随波逐流时,战场上怒火、逃亡时屈辱、收殓不知名尸体时仇恨,那都是真。
每个冲进勾月楼人族,都恨不能把家国之恨泼在阶前,步步踩上高楼,把他们认定始作俑者千刀万剐。
但三千年后跳出个人与时代局限看,其实那时注定该有战。
肖征说:“怎突然觉得,这里头嫌疑最大?”
宣玑惊奇地问:“是什让你突然对自己产生全新看法?”
“……全家上下几代人,连亲戚都算上,就只有这个特能,们家或许根本没那个基因,如果特能不是天生呢?如果特能觉醒跟碧泉山……里头什妖族有关系,那……有没有可能,这个特能本来不是?有没有可能其实只是个普通人,碧泉山里……什东西附在身上,才让产生‘特能’,然后它会在睡着时候出来,像那个……第二人格,梦游什,它做什也不知道……”
肖主任可能是加班把脑洞加豁,发不可收拾地放飞想象力,即将出演白天“人模”、晚上“狗样”双面杀手。
宣玑打断他:“停,肖主任,打住,你是不是最近‘天黑请闭眼’狼人杀打得有点多?”
没有妖王,也会是其他人,世界上从来不缺意难平野心家,机缘落到谁头上都能催生同样效果。那时九州上,人族内战结束,人口空前膨胀,非人族大多与人族长期隔绝。隔阂越来越深,随着内忧消退,各族之间隔离就像涨满水堤坝——今天不塌,明天也得塌。
最先按捺不住恶蛟起头,四方野心家趁机兴风作浪,人们心里血气如干柴,旦有火星落下,就是燎原之势,到风口
肖征:“可是……这堆事,恰好都是在调回总部之后发生。”
“也恰好是在黄局调到局里才发生,还正好是报道那天——据所知,妖王生前没有拖延症,他影应该也不会遗传这毛病。”宣玑安慰他说,“再说,你要是从小就有双重人格,也不能潜伏到现在快更年期才发作吧。”
肖征:“……”
要不是碍于人皇陛下在场,他必须得跟这只好几千岁还卖萌远古化石鸟掰扯下,到底谁更年期。
“现在所有特能,都是因为古早非人族血统,大部分都可以说跟妖族有关。”盛灵渊在宣玑书架前背着手欣赏,不慌不忙地开口说,宣玑用过东西会整理得很干净,纸质书与过去那些石板竹简相比,又是别样轻盈秀气,被主人按分类和书皮颜色排顺序,眼扫过去,既是书墙,又是装饰,赏心悦目极,“不必视‘妖族’二字为洪水猛兽,九州混战也不是人族和非人族种族之战,很多非人族——甚至妖,那时都在反抗妖王。”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