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啧，灵渊，看这，”宣玑冲他打
个指响，戳戳自己
胸口，“要摸往这摸行吗？又暖和又有弹性，手感可好——虽然本人……本神鸟也觉得‘死后发育’这件事非常不可思议，但它不管怎
说，也只是
具扒下来躯壳……”
盛灵渊回过神来，不由得失笑——以前听养鸟人说，这些有翅膀小东西嫉妒心都很强，越聪明越是这样，容不得别人半点忽视，只要他们觉得别东西抢自己风头，就得使劲扑腾羽毛引吭高歌番，非把人家注意力都吸引回来不可。
也太能撒娇。
“如果只是空躯壳，孟夏就不会把它收起来。”盛灵渊说，“
以前直以为当年天魔祭是丹离手笔，现在看来那应该是孟夏主导。天魔祭没成之前，丹离化身不全，很多事大概也是身不由己……说他个朱雀神像，怎那狠心，舍得把仅剩后裔炼成剑，辈子不得自由，受人族驱使。”
“有个问题，”宣玑说，“为什和知春都只能在刀剑里修炼好多年才能修出实体，
在头上，擎等着他去戳，可巩成功没有。而且和那些被妖王影蛊惑人不同，巩成功是主动找上门来。
他虽然没有特能，但做到善后科主任，点也不边缘，他在异控局里八面玲珑，连老局长都有把柄在他手上，多年来敛财无数，在蓬莱会议上又跟帮民间特能眉来眼去，到处都有勾搭，妖王影怀疑月德公他们自己下咒自己解馊主意就是他出。
巩成功就仿佛是个天赋奇才搅屎棍，自己发育出来坏胚。
“比不上咱们老罗牺牲大。”巩成功说，“连自己身体都不要。”
“什话，”专注于回响音罗翠翠冷冷地开口，“这是自己选，不觉得自己是牺牲，巩主任，你自己不敢做、做不到，就别在这对别人说三道四。”
罗翠翠整个人“融化”在绿萝从中，枝条和人体分不清谁是谁，乍看是人体部分因为特能异化成枝条，但仔细看，他那人皮下血管又像叶脉——原来这具身体早就不是人身。
“清平镇里，他‘爆种’那次就应该看出来，都怪那帮搞传销影人胡说八道分心，”宣玑把盛灵渊半件外套拿在手里，隔着布料在青铜鼎上罗翠翠身上戳两下，“你是个‘百草枯’，可他身上绿萝藤居然敢往你身上爬，要不是送菜，那只能说明他毒性更大，连天魔都不惧。”
这棵绿萝天到晚“嘤嘤嘤”地嘟囔着要“调岗”，好似被逼良为娼，被迫跟着他们往前线跑，怂得让人印象深刻，可他嘴里喊得热闹，从赤渊阴沉祭事件开始，却哪都有他——善后科不是所有人都得出差，部门里其实有近七成人每天就宅在办公室里，负责打报告、核算成本什。罗翠翠个老资格，真不想出差，他其实连申请都不用申请，直接点几个年轻人替他去就行。
以及毕春生事件里，那个扰乱他们视听、直接导致阴沉祭成功小男孩和论坛帖，也是罗翠翠在飞机上展示给他看，唯恐他这个临时工似善后科负责人注意不到。
宣玑说完，等半天没等到盛灵渊接话，回头，却发现他半跪在绿叶间，磨破手指抚过繁茂枝叶下骸骨，不知在想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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