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灵渊侧头避开香得刺鼻湿巾:“别闹。”
“你看,平整宽阔,骨肉匀停,要哪有哪,”宣玑凑过去,推销自己肩,“靠下吧,灵渊哥哥,要不白长这好。”
青铜鼎里地方很小,老大只往跟前凑,是热烘烘团,盛灵渊只好伸手接住,他血才止住,连呼吸都是冰凉冰凉,指间还在发麻,几乎被活蹦乱跳鸟人烫得蜷缩起来。
两人被埋在深深岩浆下,四下又嘈杂、又沉寂,世界似乎崩裂在青铜鼎外,此时此地就只有彼此——
铜鼎内壁上,隔着鼎身感觉着外界环境。
“咱俩至少还得在这锅里困天,”片刻后,他转过头来对盛灵渊说,“你猜那个阿洛津到底是想帮忙,还是想顺手送你入土为安?”
说着,宣玑又从裤兜里翻出包湿巾——居然没掉出去。
他抽出湿巾,跪在边,掬起盛灵渊头发,点点地替他擦去上面血迹。
盛灵渊没动,任他摆弄,笑下,笑容飞快地又黯下去。
阿洛津最后关头接住人魔之力,把它们引流到碧泉山,是知道众多族人们平凡又安稳地活在太平人间,边是过去、边是未来,少族长曾经梦想过,三千年后实现,尽管里面并没有他名字……于是他终于放下沉溺于旧事执念,不再妄想靠赤渊把大火把东川烧回来。
可是人魔起于执念,执念消散,人魔就也如东川遗梦……化作清风。
盛灵渊脸上忽然凉——宣玑把张湿纸巾按到他脸上。
盛灵渊按住他手腕:“嗯?”
宣玑清清嗓子:“心里难受话,要不要借个肩膀给你靠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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