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以棠捉住她手,轻轻握下,李瑾容会意,略有些勉强地点下头道:“那行吧,你们父女聊,去瞧瞧那孙先生。”
周翡吃力地站起来,额角疼出层冷汗,鼻子不是鼻子,眼睛不是眼睛地瞪李瑾容眼,半死不活道:“大当家慢走。”
李瑾容态度才软和些,那不知死活小兔崽子竟敢接着挑衅,她当即柳眉竖,又要发作。周以棠生怕她们俩掐起来没完,连忙咳出段“长篇大论”,李瑾容火气硬生生地被他逼回去,目
周翡神色漠然地跪着,言不发。
周以棠叹口气,柔声道:“给爹说说好不好?”
周翡有点吃软不吃硬,听这句,她油盐不进脸上终于有点波动,好会儿才不情不愿地开口回道:“女四书。”
李瑾容愣。
周以棠摆摆手,说道:“哦,女四书——他跟你说是女四书里哪本?”
宿,倘若不是今日巡山早发现,他岂还有命在?”
周翡正要开口分辩,谁知李瑾容越说越怒不可遏,抬手鞭子重重地甩上去,周翡背后连衣服带皮肉,登时裂开条血口子,鞭子竟折。
这下是真打得狠,周翡脸色都变,她恶狠狠地盯着李瑾容,生生从牙缝里挤出句话:“没死算便宜他!”
李瑾容差点让她呛个跟头,这时,阵脚步声传来,来人脚步声不加掩饰,略有些虚浮,似乎不是习武之人,路走过来,还伴着几声微弱咳嗽。
盛怒李大当家听见那熟悉咳嗽声,神色忽地缓,她深吸口气,收起脸怒容,有些无奈地转过头去,问来人:“哪个兔崽子惊动你?”
周翡没好气道:“《女诫》。”
周以棠又看李瑾容眼,李瑾容没料到自己找来是这个不靠谱先生,时有些无话可说,尴尬地摸摸鼻子。
《女诫》倒是没什稀奇,大家闺秀大抵都念过,可周翡不是什大家闺秀。蜀山四十八寨占山扯旗,做是打打杀杀“没本”买卖——乃北都“御赐亲封”大土匪。到土匪窝里给小土匪讲《女诫》?这位孙先生也是颇有想法。
“来,跟爹说说。”周以棠对周翡说道,又转头咳嗽两声,“你先起来。”
李瑾容对他没脾气,低声劝道:“去屋里吧,你病没好,别吹风。”
只见个身量颀长男子缓步走来,他眉目极俊秀,却稍带层病容,身穿件宝蓝文士长袍,衬得两颊越发没血色,看得出年纪已经不小,但举手投足间自有番风华。
来人正是周翡之父,周以棠。
周以棠听说老婆又打孩子,就忙赶过来,低头看周翡那皮开肉绽后背和肿起来小脸,心疼得眼泪差点下来。可是这丫头本已经野性难驯,不好管教,倘若自己当面护着,以后她怕是更得有恃无恐。周以棠只好隐晦地看李瑾容眼,走上前将母女两人隔开,沉声问道:“怎回事?”
周翡是头倔驴,脾气上来,哪怕让她娘抽成个陀螺,也照样敢顶嘴甩脸色,她闻言也不吭声,冷着脸低头。李瑾容在旁边冷笑道:“看这小畜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。”
周以棠摆摆手,低下头问周翡道:“听说你头天念书就和孙先生起冲突,因为什?他讲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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