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总管嘴角抽抽,感觉这两个孩子今天恐怕不顺利,连忙拍马屁道:“大当家说笑,您往这儿站,也就是让摘花台看着整齐罢,别说是咱们寨里小娃娃,就是北斗首座‘贪狼’亲至,敢上您那立柱吗?”
说完,他唯恐自己说得太隐晦,又忍不住提点周翡和李晟道:“四十八根柱子,取下两张纸窗花就可以,四十八寨各有所长,咱们习武之人招鲜便能吃遍天,也不用面面俱到,挑你擅长就行——你们俩谁先来?”
周翡没吭声,李晟看她眼,说道:“吧。”
“应该,长幼有序,”马吉利喜气洋洋地应道,随后扬声道,“四十八寨弟子上摘花台,燃香——”
周翡揉揉耳朵,总觉得马叔以前恐怕是个民间“大操”(民间负责主持红白喜事人),朗朗开口,下句就能蹦出个“请新娘落轿”“本家赏钱百二十吊”之类。
可掬地搓搓手,好像还颇为不好意思似:“这些纸窗花都是闲来无事自己剪,见笑,手艺不佳,纸也脆,扯就坏,‘摘花’时候千万小心,碰破可就不算数。”
周翡抬头看看那些活泼生动纸窗花,感觉马总管真是干行精行典范,便问道:“怎能算是摘下来?是拿到手就算,还是要等到彻底下台才算?”
马吉利听,先是捧她句,说道:“阿翡心思真是缜密。”
周翡干笑声,她这点心眼,实在是被鱼老坑出来。鱼老这辈子说话就没算过数,比如,说好开牵机带六块落脚石,等她好不容易跳出这六块落脚石牵机线范围,还没来得及喘口气,转眼发现脚底下落脚石又动——鱼老又说,虽然说好开六块落脚石,可没说老是那六块不许换!
周翡往往无言以对,只好在洗墨江里被牵机到处追杀,久而久之,生生历练出来。
然而马叔没有号叫红白喜事那些词,他看着走入摘花台李晟,逐字逐句地念起门规:“第条,不得滥杀无辜;第二条,不得**掳掠……”
三十三条门规念罢,马吉利停顿下,又字正腔圆道:“辈中人,无拘无束,不礼不法,流芳百代不必,遗臭万年无妨,但求无愧于天,无愧于地,无愧于己!”
周翡听得愣,不由得回头
马吉利对她解释道:“不是拿到为准,也不是下台为准——以落地为准,你在上面时候,守柱人可以和你争抢,等你落地,守柱人便不能再动手,否则摘花台上守柱人拥而上怎办?再者说,真让年轻辈小弟子赢过师兄师姐,未免太苛刻。”
李晟对着摘花台多看几眼,问道:“马叔,那根空着柱子可是李家寨吗?”
“不错,”马吉利道,“大当家这些年忙于寨中事务,没收过弟子,李家寨没有守柱人,因此那根柱子直是空着——哎,小子,拿到空柱上纸窗花可不算。”
这时,李瑾容忽然开口道:“往日空着,今天既然来,四十八柱就能凑齐。”
马总管和王老夫人都吃惊,只见李瑾容随便从旁边兵器架子上抓把重剑,单手拎起来掂掂,缓步走到李家寨立柱下面,旁边四十七个弟子顿时如临大敌,连腰都直几分,齐刷刷地盯着周翡和李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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