别人好歹还都是往外逃,只有谢允要往里走,他正好当胸撞上那人掌风,身边都是人,躲闪已经来不及,谢允眼前当即黑,什都不知道。
此时,周翡正陪着吴小姐在医馆,这医馆地处偏僻,好不容易才找到,里面只有个老大夫,老眼昏花,说个字要拖半炷香光景,
北斗“禄存星”仇天玑,好熬鹰,出入必有猛禽随行。
他们不是奔着霍家堡去吗?为什会到华容来?冲谁来?
不待谢允多想,北斗黑衣人已经旋风似现身,所到之处宛如乌鸦开会,黑压压大片,往处会聚。
这时,有人带着哭腔嘶声哭叫道:“失火啦!失火啦!”
谢允转头,见处升起浓烟,哭号喊声叫人不忍卒听,他愣怔片刻,蓦地反应过来——那是他们客栈方向!
他们不是奔着霍家堡去吗?为什会到华容来?
冲谁来?
谢允正在翻人家当铺存货,当铺不大,没什值钱东西,大多是衣物、家用品,少量品相不太好首饰珠宝,兵刃基本没几样,还都是中看不中用,可能是哪个家道中落富贵人攒装饰品。他看半天找不到满意,便跟老板比画道:“您这里有没有那种大约这长,背很窄,刃很利刀?”
“刀?”老板打量谢允番,说道,“这您得找匠人做,们这里是没有,要说佩剑嘛,还算常见……恕冒昧,公子买刀做什?”
谢允坦然道:“送女孩子。”
谢允狂奔起来,满街都是四散奔逃人,他艰难地逆着人流往前冲。
客栈已经烧起来,里三层外三层地围着北斗黑衣人,每个黑衣人手中都握着把小弩,上面装不是寻常箭矢,而是根木管。
匹马不管不顾地从客栈后院中跑出来,刹那间六七根木管对准它,同时发出毒蛇似黑水,那水溅在地上“刺啦”声,将泥土地面烧出大块斑,跑动中马哀哀地声嘶鸣,身上同时有多个地方皮开肉绽,三步之内跪在地上,抽搐两下,竟不动!
谢允被互相推搡老百姓挤在中间,脑门热汗。几只猎鹰盘旋而落,个身穿漆黑大氅男人落在街角,伸出胳膊,接住自己只爱宠,轻轻地抚摸着那鹰脑袋。那人长着鹰钩鼻子,张脸叫人望而生畏,目光往人群中扫,低低地开口道:“闲杂人等,不要碍事。”
话音未落,他蓦地甩袖子,股大力仿佛排山倒海似扑面而来,将挤成团人往后推去,好几个人当场站不住撞到墙上,立刻便头破血流,不知是死是活。
老板:“……”
他觉得这位公子这辈子可能也就只能打光棍。
这时,队官兵忽然飞也似从门口冲出去,这当铺开在闹市,两边好多铺面摊贩,还有几个小孩在路边玩。他们在闹市纵马,还大声喝骂,顿时片混乱,大人叫骂声与小孩啼哭声混作团。老板顾不上招呼谢允,忙指挥小伙计出门查看有没有人受伤,口中絮絮地说道:“作孽,这些人作孽啊。”
谢允缓缓皱紧眉头,他心里忽然生出不祥预感,刀剑都不看,转身往客栈跑去。
突然,空中传来声尖唳,像是猛禽。谢允骤然抽口气,倏地抬头,见几只猎鹰呼啸着盘旋而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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