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即,她又忍不住叹口气,因为她发现自己想事越来
可让她觉得奇怪是,李大当家早干什去?转道往南事,在他们出门时候为什不说?还有让人捎东西给周以棠……周以棠离家多少年?哪怕断胳膊断腿都应该习惯义肢,东西现在才想起送?虽说李瑾容确实算不上什贤妻良母,可也不至于粗枝大叶到这种地步吧?
她抓着刀柄在手上反复转几次,起个主意,想道:不行,得回家看看。
周翡打定主意,没有声张,百无聊赖地听吴楚楚说些路上见闻。
闻煜那些亲兵很快将客栈打扫干净,乍看,客栈简直又恢复之前宁静——除原先住客都纷纷离开。
这场大闹,从早上直乱到正午,谢允直也没露面,整个二楼都站满闻煜亲兵。言明不必伺候,客栈里没有客人好招呼,小伙计已经退到后堂去。花掌柜脸色好些,纪云沉就像个真正厨子,去厨房炒几个小菜,给几个各自心事重重人端上桌,又重新泡茶,在围裙上擦擦手。他转头对那小白脸说道:“阿沛,请花兄解开你双手穴道,来吃些东西吧。”
又猝不及防地灌耳朵前朝旧事,愣愣地低头看眼手上这把新弄来长刀,说道:“那倒也没有……”
就是差点把先太子遗孤捅成马蜂窝。
她想会儿,还是十分消化不良,便干脆撂在边,抽出李瑾容写给周以棠信看起来。李瑾容信上废话非常少,寒暄都没几句。周翡看,怀疑他们俩肯定是时常通信,才能这言简意赅。
李大当家写这封信时候,还不知道吴家只剩下吴楚楚个人。信里对周以棠说,她思量再三,觉得四十八寨毕竟是个穷乡僻壤之地江湖门派,恐怕会有莽撞人冲撞夫人小姐,实在不大方便,因此她已经修书封给王老夫人,倘若迎到吴家人,便往南护送到闻煜将军那里,请周以棠代为照顾安排。
后面又说,周翡、李晟他们也随行其中。另外四十八寨中还有些周以棠用惯旧物,虽都不值钱,但不在身边恐怕不方便,因此也托人给他送去。几个晚辈本就顽劣,这趟出门恐怕连心也跑得野,让周以棠严厉点,不要再像以前样惯着他们。
花掌柜依言用仅存手指弹,解开小白脸上身穴道。
小白脸冷笑道:“这碗里耗子药都放好?”
纪云沉二话没说,端起他面前饭菜,自己吃口,然后沉默地在他面前放好。
小白脸哼声,倒也能屈能伸,低头扒起来。
周翡不由自主地看他眼,心道:这小子方才宁可被割舌头打脸也不肯服软,怎这会儿给口吃又老实?饿疯,还是又憋什坏主意?
周翡目十行地看完,缓缓地皱起眉。
吴楚楚问道:“怎?”
“没什,”周翡道,“娘叫转道护送你去南边。”
吴楚楚“啊”声,双眼睁着,有些茫然和惶惑。
周翡看她眼,承认李瑾容这安排似乎也有道理——千金小姐就应该住在高门大院里,出门有香车宝马,进门有丫鬟婆子才对。四十八寨里帮师兄弟整天除比武就是斗殴,也确实养不好这娇嫩尊贵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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