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翡目光扫过地上依然摊开小布包,发现纪云沉方才用过牛毛小针既没
青龙主以算计别人为生,多少年没打过这憋屈架,被个乳臭未干小丫头逼到这份儿上,胸中怒火简直能把整个衡山下锅煮!
双方你来往,青龙主用暮云纱撞开周翡剑,侧身,正好能看见耳室中场景。吴楚楚原本心惊胆战地在旁边观战,猝不及防对上那大鲶鱼扫过来眼神,被那眼神里恶意惊得结结实实地打个激灵。青龙主蓦地目露凶光,他假装去抓谢允后颈,在周翡拎着谢允后撤躲闪瞬,将手指间夹样东西弹出去,直冲着吴楚楚胸口!
无论是周翡还是谢允,再要施援手都来不及。
然而就在这时,只布满伤痕手探出,像打蚊子般轻松随意,将那飞过去东西接在手中——那是枚尖锐骨钉。
纪云沉咳嗽两声,身上银针不知是拔还是怎样,这会儿居然根都看不见。他低着头,将手中小钉翻来覆去地看看,气血两虚似咳嗽几声,对吴楚楚说道:“姑娘,请你往里边去点,不要误伤。”
有乾坤——九龙叟果然“物似主人形”,在喜好暗箭伤人这点上,青龙座下可谓是脉相承——青龙主借着自己深厚掌力,从袖中甩出两把小钩子。那钩子虽然只有指甲大,尖钩上却闪着鬼火似光,像是淬过毒。
谁知道这索命钩没钩住周翡,谢允这碍手碍脚东西居然突然冲上来。
周翡睁大眼睛:“谢……”
谢允在她耳边笑嘻嘻地说道:“就知道他舍不得杀,嘿嘿。”
周翡:“……”
他依然落魄得连后背都挺不直,发梢干枯,头上却微微有些油光,既不英俊,也不潇洒,连眼神都透露出种不知从何说起忧郁。
可是当他“忧郁”地抬头望向青龙主时候,周翡却见那大魔头脸色变,背在身后手微微招,他身边狗腿纷纷赶来,拥堵在耳室门口——青龙主看似无所畏惧地迈进耳室,其实是将干狗腿招至眼前,将他本人团团围在中间。
纪云沉扫眼,说道:“郑罗生,你这些年来毫无长进,也不是没有缘故。”
青龙主端详着纪云沉,森然道:“听过些流言蜚语……”
“说北刀已经废,”纪云沉接道,“否则你这些年来又怎敢高枕无忧?”
眼看索命钩要挂上谢允,青龙主还没从他嘴里听见“海天色”详情,想到人弄死就活不过来,忙振长袖,亲自打落自己暗器,居然有点手忙脚乱。
他这边狼狈,周翡却不给他喘息机会,借着谢允遮挡,剑穿过谢允腋下,刁钻无比地直指青龙主咽喉。
青龙主既可以掌拍过去碾压周翡,又可以随便弄点鸡零狗碎小手段干掉她,可偏偏中间隔着个谢允……不,句语焉不详“海天色”,青龙主百般投鼠忌器,居然沦落到要跟周翡拼剑招地步。
如果说周翡乍动手时还有几分生涩刻意,这会儿口气不停地与青龙主斗上百回合,不断修修补补,硬是在生死线间将她刀法遛熟,这会儿居然多出几分狡黠和游刃有余来。
他们两人联手,居然在“无耻”二字上胜过大魔头筹,亘古未有,堪称奇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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