谷天璇点点头,帮腔道:“不错,当年鸣风楼大逆不道,手伸过界,竟连刺杀圣上脏活都接。为这桩蠢生意,老楼主师兄弟两人亲自出手,幸而当年有廉贞兄伴驾,那场刺杀没能得逞,两个逆贼反而中廉贞兄‘透骨青’之毒。”
寇丹听得他将自己师父师叔称为“逆贼”,神色漠然,眼皮都没动下。
谷天璇又道:“透骨青乃天下八大奇毒之,大罗金仙尝到点,也得乖乖重新投胎。那两个逆贼却直活得好好,其中位更是十分硬朗,到如今须发皆白,不杀还不肯死——百闻不如见,依看,这
次,她没等谢允给她任何反应,已经率先移开自己视线。谢允已经把该告诉她都告诉她,剩下事,只能靠她自己和点点运气。周翡心里回想着谢允那些几乎成体系段子:“有道是‘君子喻于义,小人喻于利’,聪明人懂得取舍,愚人容易动之以情——但是这世上大多数人,都既非君子又非小人,不怎聪慧,但也不至于愚昧。要让无数这样人都心甘情愿地聚在你身边,头件事,你得‘取信’于众。你要记着,听命于人者,容易受别人影响,能影响别人人,才能聚齐千军万马。”
周翡转头,正好看见赵秋生给自己递个询问眼神,那又臭又硬老古板眼神里也不免带些忧虑和心虚,仿佛还想从她这儿找些底气。那种忧虑简直就像她自己在照镜子,忽然间,周翡不慌。
周翡沉稳地冲赵秋生点头,拄刀而立,颇有几分山崩不裂自若。
赵秋生紧绷眼神顿时放松些,他开始认为这个周翡很没有眼力见儿,不早不晚,非得这时候回四十八寨,纯属添乱。可是前后不过半宿光景,他发现自己居然已经开始关心她意见。赵秋生觉得有点不可思议,他觉得自己好像片排山倒海领头浪花,还没来得及冲上堤坝,居然已经被赶上来后浪拍个劈头盖脸,真是又松口气,又好不憋屈。
赵秋生将手中剑往身后背,冷笑道:“不想动手?莫非你们千里迢迢赶来,机关算尽潜入寨中,是来吃年夜饭?”
谷天璇没理会他这明显带挑衅话语,不紧不慢地说道:“四十八寨隶属朝疆土,诸位占山为王,已经十分无法无天,偏吾皇有爱才之心,派等前来,以‘招安’为第要务。只要诸位弃暗投明,朝廷也必然既往不咎,绝不会亏待诸位,这种包票在下还是敢打。”
赵秋生暗暗吐出口长气,用容忍别人在屋里放屁博大胸怀忍住没当场发作,问道:“还有呢?你身后那女不可能无缘无故地当叛徒,她想要又是什?”
寇丹用几根牛毛似小针缝上被周翡划开长袖,听他问,她低头,咬断针上细线,红唇中贝齿闪,显得格外惹人怜爱。
“啊,没别事,就想向李大当家讨样东西,”寇丹笑道,“说来要笑死人,外人都知道世上有‘海天色’这个宝藏,鸣风脉与其关系匪浅,却在蜀中山林里默默无闻十多年,要不是谷大人告知,居然都不清楚有这码事,简直滑天下之大稽,对不对?”
赵秋生和张博林对视眼,全都不明所以,心道:这娘们儿胡说八道些什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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